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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却忽然擡袖遮眼，手中的空茶盏滚了出去。沈星河伸手接住茶盏，握在手里，指腹蹭着它的表面，仿佛能蹭到她手指的余温。
鹤三娘走后，方小杞久久回不过神，喃喃道：“鹤三娘变成这副模样，竟源自这样一场惨剧……大人，您早就知道吗？”
过了一会儿，见她情绪平复了些，沈星河才说：“马自鸣等三人，与玉石劫案的具体关联尚未理清。以鹤三娘发现的两案呼应之处，钟馗杀三人，该是为了给玉石劫案中死状相似的人复仇。以此，我们可以怀疑，马自鸣三人可能参与了劫案。”
夜色蔓延，窗外风声呜咽。
他在脑子里理着前后两案的线索，说：“验尸记录虽经篡改，但篡改者只会改他想掩饰的部分，他觉得没必要改的不会动，如此才好以假乱真。劫案中远离大部队、于一处遇难的五具尸体被焚烧，必是为了破坏面目，让人辩不出他们的身份。所以，五人中的两个宫廷护卫，未必真的是护卫。他们可能……”
方小杞心中咯噔一下，说不出话来。
沈星河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住口，心虚地瞥了方小杞一眼。
她的语气听不出波澜，缓缓说：“我出生在越州，我满月时，家父也在老家院中埋了女儿红。但我家迁居大安城时我还小，就没有挖出带过来。家父送嫁带的那坛女儿红，不知是他哪个朋友赠的贺礼。那坛酒里，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