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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扬眉：“那是因为你们不通五听之术。你们看不出来，姐姐我看得明明白白！”
周痕抓着脑袋：“我可看不出他有高兴的模样。”
沈星河径直去了后厨，从常镛手中接过木盆，熟练地给里面烫过的鸡拔毛。他们师徒二人搬来碧落园的头两年，任何人都信不过，一个仆从也没带，一切日常起居，都是亲力亲为，现在府中这些人，都是日后慢慢筛选来，信得过的。
“他高兴。”方小杞肯定地说。
所以沈星河比起其他富贵公子，多一项会做家务活的技能。常镛把木盆交给他，站在一边擦着手，俯视下去，看到徒弟嘴角不自觉噙着的笑意。
方小杞背后探出几个毛脑袋，周痕怕怕地问：“小杞姐，沈大人是不是不高兴我们来啊？”
常镛说：“方小杞在这儿过年，这下你开心了吧？”
“哦。请进吧。”沈星河面无表情地说，然后转身先走了。
沈星河大惊，飞快地扫一眼四周仆妇，脸涨得通红：“师父您小声点。”
方小杞尴尬地解释道：“大人，是……是常将军让我带他们来一起吃年夜饭的。”
“哈！又害羞了！”常镛拎起菜刀，声如洪钟：“今晚可得多备几道荤菜！一群半大小子，那就是一群饿狼啊！”
沈星河看得发怔，忘记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