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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似存在，又似不存在，却策划了两场“替天行道”的诡谲大戏。
马自鸣案和左东溪案，背后都有一个神乎其神的“钟馗”，这个传说中的捉鬼凶神出现在别人的梦里，出现在山庄的帘幕血画上，出现在左东溪的扇子上。
在马自鸣案的案卷中，沈星河试图把钟馗托梦的事解释为白杉的臆想，却总难自圆其说，所以，他一直没把马自鸣案入档封存。
烛火隐隐跳动在沈星河眼底。
左东溪案出来之后，钟馗再度登场，他出现在薛氏夫妇的梦境，借皮影戏、演戏法的人的扮相、以及扇面的画像一次次亮相，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之后，论功行赏，马自鸣调任大安城羽林军六品振威校尉。
沈星河不信有鬼，也不信有神，却深信两起案件的幕后有一个“钟馗”。
听山在材料中倒是备注了马自鸣被提拔的原因。兴元六年，一支回鹘军队潜入岷州境内，马校尉带兵击退了回鹘人。之后，论功行赏，马自鸣调任大安城羽林军六品振威校尉。
马自鸣和左东溪都是大恶之人，确实该杀。“钟馗”这么做，只是为了替天行道吗？
马自鸣，原岷州折冲府校尉，也是十年前调任京城！（注：折冲府，地方军府。）
即便如此，沈星河做为查案推官，还是感受到了被挑衅的恼怒，必要把这个“钟馗”揪出，看清他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