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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民女不敢。”
季杨渐渐地能说话了，十分感动：“多谢刘太医……”。
沈星河看她一眼，似笑非笑：“说吧，彩漆是怎么回事？”
刘太医关切地握着他的手，帮着他感受力气，显得特别医者父母心。
方小杞不敢在大街上高声谈论案情，为了让沈星河听清，只能离他近些说：“大人可记得白梅山庄屋檐下彩绘？您说过那是画中白梅出现后，马自鸣修葺山庄，请人重画的。民女觉得可以查一查他请的画匠。”
两人不约而同朝地上的季杨看去。果然，季杨身上隐隐传来关节的咯吱，仿佛生锈的枢纽艰难转动，他吃力地动了动手腕。刘太医赶忙关切地问他：“你有何感觉？身上麻吗？”
沈星河侧脸看她一眼，颇有些意外：“本官昨晚去了一趟凡心阁，老鸨确认耳坠的主人是她楼里的妓子，名叫白杉。白杉一个多月前失踪，与画中白梅出现的时间相吻合。”
外面传来更鼓声，已近清晨。沈星河点了点头：“那时辰差不多了。”
他的乌皮靴踩着石板路上的薄霜，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刘太医赶忙说：“小官差不必害怕，被定骨蝎蜇中不会有性命之忧，一个时辰左右毒性就会消解，先慢慢活动能力，再恢复发声。”
他边走边说：“老鸨提过，与白杉密切来往的一个男子身上沾着彩漆，她猜着可能是个常用到彩漆的木匠。我却记起山庄建筑上新涂过檐画，画匠才是最常用到彩漆的人。”
僵木站立的季杨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