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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直硬装大胆的方小杞也有些撑不住,按着藏在衣襟里的护身符,不动声色地横移脚步,站得离沈星河近了些。
方小杞忽然记起什么,对沈星河说:“大人,如果带着周痕去请那位高人,说不定她能给个面子。”
她的小动作没逃过沈星河的眼睛,他的眼角捎到她的衣袖都快挨着自己了,心情莫名欣然,借着过近的距离低声私语:“真的有人会住在这种地方吗?”
周痕更委屈了!
方小杞笃定地点头:“鹤三娘就住在这里。没人能说清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只知道她是个怪人,对死人有异样偏爱,整天摆弄乱葬岗的无名尸首。听说不论尸体腐败成什么样,她只需看一眼,就能辨别出男女老少。”
方小杞扫了一眼:“哦,破皮而已,没事。”
她叹了口气:“别人都说鹤三娘是个食尸鬼,其实她是个好人。有次周痕到郊外送餐,时间耽搁了,不得不深夜赶路,被野狼尾随。路过这乱葬岗时,鹤三娘替他赶走了野狼,还一路将他送到城门口。”
周痕坐在地上卷裤腿,把膝盖露出来,眼泪汪汪道:“我摔了好几跤,膝盖都出血了。”
方小杞说到这里不由微笑:“比起野狼,周痕更害怕鹤三娘,被她尾随一路,差点吓掉魂儿。鹤三娘见他害怕,越发来了兴致,每次他路到此处都要吓吓他。”
原来周痕是回来找她的。他老鼠大的胆子,明知这里发生凶案,竟能鼓起勇气回来,令她有些感动。她放软语气问:“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