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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面色沉郁,缓缓撚着竹笛:“肤薄如纸,骨骼脆弱。这些琉璃仙子,好似就是为了被人伤害而生的。”
阿琳薄弱的肩瑟缩一下,浑身微微地发抖。
方小杞心中狂跳:“不会吧?谁下得去手啊?”
那些声音很轻,不刺耳,却令方小杞心中莫名生惧,不安地问:“是不是有仙子哭了?不会是被欺负了吧?他们这么美,那些客人真舍得弄伤他们吗?”
似乎为了回答她的话,一声细细的尖叫声传来,随即响起公鸭嗓的狂笑声:“这手骨果然一捏就断!真是令人舒爽。”
隐隐的调笑声,从其他包厢的方向飘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低泣声。
方小杞几乎魂飞魄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我听错了吧?”
阿琳擡起脸,无辜地看着她,用纤纤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又摇了摇头。方小杞心中一沉:“她……她不会说话!”
沈星河已然明白琉璃岛做得是什么生意。他捏紧竹笛,指节泛白,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施虐。琉璃仙宫出卖这些所谓的仙子,就是为了让客人施虐为乐!”
她低了低身子,尽量和气地问:“阿琳,我叫你阿琳好不好?你别怕啊,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家乡何处?不会真的是天上仙子吧?”
这完全超出了方小杞的认知:“怎么会有这种事?这是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