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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风怒道:“小兔崽子,又拿馒头喂狗!”
他朝远处张望一眼,惴惴不安:“怎么还没回来?近日大安城不太平,得早些收工啊。”他自言自语嘀咕着,低头继续对账。
骂声未落,手中已经空了。
顽童们一哄而散。
方小杞一手抱着食盒助跑几步,踩着街对面的矮墙借力,翻身上了屋顶。
飞燕帮主曾风坐在茶棚下翻账本,闻声擡起头呵斥:“瞎唱些什么!走走走!”
身后传来曾风的高声叮嘱:“小杞,大人若是怪罪,务必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万不可顶撞!”
几名顽童沿街打闹,唱着莫名其妙的歌谣:“钱眼开,小鬼笑,人间有妖,钟馗驾到,邪魔休逃,替天行道!”
“知道了!”方小杞头也未回,沿着屋脊飞腾纵跃,身影在天幕划出轻痕,像一道自由自在的疾风掠过暮色四合的大安城。
一轮落日挨着城墙缓缓沉没,昼与夜在都城边缘不动声色地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