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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杞觉得后颈发凉，忍不住紧了紧袍领：“是……笑吧。鹤三娘笑起来像哭，哭起来像笑。”
沈星河眼底一凛，问：“是小儿的骨头，还是大人的？”
沈星河问方小杞：“她这是在笑还是在哭？”
“这块是小儿的大腿腿骨。”她把骨片放到一边。又掂起另外一块看了看，放到了另一边，“这块是成年人的盆骨。”
她站了一会儿，似在思索。忽然伸手翻动两半尸身，很快发现了什么。她扶着尸体右半边脖子，欣喜道：“找到了！是毒虫！他是被某种能令身体僵直的毒虫蜇伤！”鹤三娘发出古怪的呵呵声。
她一块块分拣着骨头碎片，有的能很快断定，放到其中一边。有的要思索一阵，甚至拿进盖头后面去，也不知是闻嗅还是品尝，然后才确定了什么，将它归到所属的一边。围观的人直看得心惊肉跳！
她困惑地绕着尸体转，忽然道：“是毒！这血色不正常，他生前一定中了某种令身体僵直的毒！然而，口腔和食道并无服毒痕迹。”
小半个时辰后，骨渣已分拣成左右两堆。鹤三娘拨弄着左边的一堆，爱不释手：“这一堆是小儿的，那一堆是一个大人的。”
她的声音有些犹豫：“看皮肉断处卷缩，应是活着时被剖杀的。可是，活人身体柔软，且会本能挣扎，怎么可能切得如此精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