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梦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尊她为姑姑,从来也与秦雨铃无关。
贺宴舟从袖口里取出来一个药瓶:“姑姑,你手心的伤口,可否再给我看一下。”
他这次倒是不直接去挟制她的手腕了,又是一个既有礼貌的君子模样。
与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恭谨地向她请示是否可以将手心拿出来一看。
秦相宜不会拒绝他,尽管她也还没想好该怎么对他解释,好在贺宴舟并不再多问了。
他只是拧开药瓶,细细地往她掌心撒了些药粉而已。
全程都未碰到她分毫。
秦相宜一双手就这么摊开在他面前,现在倒是她更像个小孩子了。
雪白白的两只手掌,细细长长的手指,削葱般的指尖,透着微微的红。
贺宴舟忽然觉得自己腰间挂着的禁步很沉很重,又挠着他的大腿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每一颗珠子、每一道堑刻,都是她这双手埋头做出来的。
贺宴舟小心翼翼撒完了药粉,又抬起头问她:“姑姑,疼吗?”
秦相宜收回手,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挪向了掌心处,撒过药粉的地方泛着极轻微的刺痛,还有一些清凉的感觉。
若是他不问,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痛。
但是他问了,秦相宜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好像有些疼呢,宴舟。”
秦相宜两只手还是向之前那样,拢在腹部,做出一个女官应有的仪态,但她现在的手心因为撒了药粉的缘故,只是那么虚虚蜷着,两只手并列放在腹部时,像只寻摸食物的小松鼠。
只是她身姿还那么挺拔端庄地站着,贺宴舟觉得她看上去颇有意趣。
在他满心满意对她恭谨相待,生怕冒犯到她时,突然又觉得她是一个极有亲和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