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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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周时间进行布置，看来似乎太长了些，且有不够严肃、懒散之嫌，但该阵地实处无法利用之境地，请恕报告人直言。该阵地曾一度变为罪恶的渊薮。缘由如下：趁我军弃而不管之机，此仓库曾被用来进行各种非法活动，弗朗西斯科兄弟之追随者也曾占据过此地。该兄弟为巴西籍，一种新宗教的创建者，伪称能显奇迹，曾步行或乘木筏跑遍了巴西、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及秘鲁诸国的亚马孙河流域。所到之处，皆竖十字架若干，自钉其上，以此怪态用葡语、西语和琼丘语进行传道。此人惯于预言灾难，告诫其信徒（此人很有些小聪明，其预言不仅在一般无文化的老百姓中，而且在有教养的人中也取得了效果。不幸的是，报告人的母亲亦属其中之一。为此，天主教、新教对此人疾恶如仇，尽管如此，此人仍拥有无数信徒），舍弃钱财，制作木质十字架，奉上祭品，以防世界末日的到来——据其不惭大言，此日即在眼前。在伊基托斯，弗朗西斯科兄弟所到之处，都建立了为数众多的方舟（此人所创立的宗教庙宇称为方舟，上级如认为适当，报告人以为情报局应对此人严加注意）。一群兄弟姐妹（他们之间如此相称）把仓库改建为方舟并竖立十字架，以举行其不卫生与残忍兼而有之的仪式。在此种仪式上，他们把各种动物钉在十字架上，以使动物之血浴及跪在十字架下的信徒。报告人本人就在该地发现无数猴、狗、乳虎甚至鹦鹉等生灵的尸体。灯笼、血迹到处皆是。毫无疑问，这就是传染病的温床。报告人接管该处之时，不得不借助于公众之力驱走了方舟众兄弟，当时彼等正准备把一只大蜥蜴钉在十字架上。该物现已被没收，送交第五军区军事供应处。

报告人，服务队负责人、秘鲁陆军（军需）上尉潘达雷昂·潘托哈谨向陆军行政、军需、总务处处长费利贝·柯亚索斯将军致敬，并报告如下：

三、报告人在第一周集中时间与精力打扫并布置了指挥所。该地呈半方形，占地1，323平方米（其四分之一为室内面积），围有板壁，开有两扇门，一朝通往伊基托斯之小路，一朝依达雅河。室内部分占地327平方米，木板铺地，共两层，楼上为一带有栏杆的木结构飞阁，有救火梯可上。报告人即在此处设立了指挥所、私人办公室、资金库和档案室。在底楼（从指挥所可随时监视）为辛弗罗索·凯瓜斯和帕洛米诺·里奥阿尔托挂了两张吊床，盖了一间简易厕所（下水道即为依达雅河）。露天部分为一泥土空地，尚留有树木若干。

一、在8月12日第一号报告中的有关段落内，根据市场（请上级准许使用这一术语）粗略估计的初步判断，为满足每月所需之104，712次的服务，报告人估计服务队需要有一支由能全日工作、不出意外、“属于最高等级（即每日能服务二十次者）的2，115名劳军女郎组成的固定队伍”。此统计的缺点在于，其中有一严重错误，对此错误唯一应负有责任者乃报告人本人。因报告人只以男性的观点来进行此一人道主义之工作，乃至不可原谅地疏忽了女性的某种特殊情况。在此情况下，不得不对上述统计作出明确的修正，而不幸的是，此一修正对服务队并非有利。在劳军女郎的工作中，报告人忘掉了应该减去妇女每月出血的那五六天时间（即所谓月经期）。在此期间应认为是不能胜任服务工作的，因为男性的普遍习惯是在女性月经来潮时不与之相交，又因为在我国此隅，有一固守不移的传说、禁忌或谓之曰违背科学的说法，即与出血之妇女相交会导致男性阳痿症。此情况显然对前述判断有所影响。考虑到此一因素，并按每位劳军女郎平均每月胜任22个工作日计算（即除去五天月经期和三个星期天[如以每月有一个星期天与月经期相抵而估计，则不能说不是愚蠢的]），服务队则必须有一支由能全日工作、不发生意外情况、最高水平的2，271名劳军女郎组成的队伍，即比前次报告中的错误估计多需156名。

二、报告人接管了位于依达雅河畔的第五军区司令部撤出的阵地，作为指挥所兼服务队的（招募/提供）后勤中心，并录用了斯卡维诺将军指定的两名士兵，此二人一叫辛弗罗索·凯瓜斯，一叫帕洛米诺·里奥阿尔托。上级对此二人印象极佳，故予以选用。此二人品德端正、性格温顺，对异性漠然待之，否则，其工作性质、所处环境的特点定将在彼等身上产生诱惑，给服务队带来麻烦。报告人还愿意报告，指挥所和后勤中心所处之地点拥有最好的条件：首先，地方宽敞、交通方便（靠近依达雅河）；其次，不招眼目，不惹注意，因为距城甚远，而离它最近的有人烟的地方即大棒磨米厂又在对岸（没有桥梁）；另外，此地地形极佳，可建一小型码头，待服务队制定劳军女郎流通制度之后，指挥所还可直接监视人员的来往。

二、报告人已着手从第一号报告中所提及的若干人员中招募了首批民间合作者，即波费里奥·黄、雷奥诺尔·库林奇拉（别号秋秋蓓）和胡安·里维拉（别号秋毕托）。三位中，第一位将领取基本工资2，000索尔及用于去农村活动的津贴300索尔。此人将担任招募者的职务，因此人不论是在有去处的神女中还是在洗衣女郎中均交游颇广，甚宜担任此职；此外还将兼任保卫和监视运送劳军女郎去服务对象所在地的支队队长职务。雇用雷奥诺尔·库林奇拉及其同居者（此即库林奇拉与秋毕托之关系）一事，远比报告人在建议此二人于业余时间与服务队进行合作时所设想的要容易，因报告人拜访秋秋蓓妓馆时即已营造了相互信任的坦率气氛。雷奥诺尔·库林奇拉向报告人透露，该馆几濒破产，一段时期以来，已在考虑转让事宜。此举绝非缺乏顾客之故。顾客与日俱增，但该馆向警察当局交纳之捐税实在是名目繁多，比如每年均需去宪警司令部更换营业执照一次；除了合法税款，雷奥诺尔·库林奇拉还得付巨款为礼，赠予妓院、酒吧科诸科长以取得办理手续上的方便。此外，本市侦缉警察成员（共三十多名）以及为数不少的宪警司令部军官，亦都染上了要求提供免费服务的恶习，即吃酒不花钱，床上服务也不花钱，否则该馆就要被指控为伤风败俗之场所而遭勒令关闭之灾。除此经济上的不断损失，雷奥诺尔·库林奇拉还得忍受房租之暴涨（该馆址所有者并非他人，乃本省警察局局长是也），否则就会被扫地出门。最后，雷奥诺尔·库林奇拉亦对其工作所要求的精神紧张、疲于奔命、无规律可言（不得睡眠、有毒空气侵害、争执威吓、敲诈勒索、无假期、无星期日）感到厌烦，而此类牺牲又不能带来可观的收益。由于以上种种原因，库林奇拉欣然接受了与服务队合作共事的建议，并主动提出，此工作不宜时断时续，而应该专门化、常态化。总之，库林奇拉得知服务队的性质之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热情。由于同朋恰纳区一娱乐场所的主人洪伯托·西帕（别号莫基多斯）就转让秋秋蓓妓馆事宜已经达成协议，雷奥诺尔·库林奇拉将在下列条件下为服务队工作：工资每月4，000索尔和农村活动津贴300索尔，并从经其介绍而雇用的劳军女郎收入中提取3%之佣金，此项权利为期一年。其职务将为人事负责人，负责招募、制定时刻表及支队调度表，监督服务的进行，监视女性人员。秋毕托的薪金将为2，000索尔和农村活动津贴300索尔，将负责后勤中心的工作（配有两名助手：辛弗罗索·凯瓜斯和帕洛米诺·里奥阿尔托），兼支队队长。此三位合作者已于8月12日（星期一）上午八时来此就职。

一、报告人甫到伊基托斯，即向第五军区（亚马孙地区）报到，并向总司令罗赫尔·斯卡维诺将军表示了敬意。将军在亲切热烈地接待了报告人之后，即把为了有效地完成报告人肩负的使命所采取的各项措施告知了报告人，即：为了保护陆军的声誉，报告人不得进入司令部和该市各处军营，不得身穿军装，不得在陆军住宅区居住，不得与该司令部军官交往。换言之，报告人必须以老百姓身份进行活动，与报告人交往的人员及其所在（即下等人和妓院）不得知晓与之交往者乃一陆军上尉。报告人严格地遵守了上述纪律，尽管对隐瞒本人为之感到骄傲的陆军军官身份并远离其亲同手足的战友一事感到不胜悲苦，尽管此举给本人家庭关系造成了微妙的局面，因为报告人必须对其母亲和妻子保守秘密。为此，报告人为了保持家庭和睦并顺利进行工作，不得不终日以谎言度日。但鉴于上级委托的这一任务之紧迫性，鉴于在森林地区最边远地方为祖国服务的士兵们的利益，报告人承受了这一牺牲。

三、报告人希望服务队有一徽记，饰之以代表身份，使其在对外不透露活动内情的情况下，至少能互相辨认，并使其成员、地点、车辆及附属机构能为人所识。报告人乃指定绿、红二色为服务队的徽记颜色：

报告人，秘鲁陆军（军需）上尉潘达雷昂·潘托哈，就负责为亚马孙地区的陆军驻地、边防哨所及同类部队组织服务队并使之进行活动事宜谨向陆军行政、军需、总务处处长费利贝·柯亚索斯将军致敬，并报告如下：

甲、绿色象征决定其命运的亚马孙地区茂密而美丽的自然景色；

日期及地点：1956年8月12日于伊基托斯

乙、红色象征即将被服务队扑灭的陆军军士和士兵身上的男性欲火。

种类：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