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烈酒[破镜重圆] 第8节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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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的。
“怎么来的?”陈政泽问。
“骑单车。”童夏说。
她拿着碘伏棉签站在他面前,他头微低着,不太好涂药,她有些为难。
陈政泽扯了下嘴角,后仰,脖子搭在长椅上,一副她怎么弄随意的模样。
童夏给他上药,他那双眸子存在感极强,无声,却又让人觉着里面有海浪在翻滚,深不见底,像最小的海。
有几处伤口已经轻微发炎了,她动作很轻地处理着。
陈政泽眼皮好久才动一下,她动作过于温柔,和他平时处理伤口的力度完全不一样,弄的他痒痒的,不止伤口处,还有身上其他地方。视野内的女孩安静柔和,顶着暖黄的灯光不时地调整着手的位置,像六月海边傍晚的风一样。
他搭在大腿上的手,指尖下意识蜷缩了下。
消毒完伤口后,她扔掉用过的棉签,去拿那几瓶药膏,视线再放回陈政泽脸上时,他已经闭上眼了,睫毛在他眼底投下阴影。
头顶有几只飞虫,义无反顾地往灯泡上撞。
她拇指肚温热,痒痒的触感在他脸上移动着。
他吞了下喉结。
童夏顺眼看过去,他喉结锋利,像金字塔形的小山丘。
在她手移到他眼角时,他忽然睁眼,静静地睨着她。
她一怔,脸红了。
明明是无声的空间,可耳边总是有热烈的轰鸣声,心跳声?海浪声?谁知道呢。
许多年后,异国他乡,一个聚会上,大家都有些微醺,童夏坐在一旁端着水杯喝水,好友问他现在最想干什么,她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此刻的画面,鼻尖忽然泛酸,此刻最想——坐在海边的长椅上,抚摸他的脸庞,从额头到下巴,想吻一下他的嘴角。
“涂好了。”童夏没合上药膏,垂眸看着他搭在大腿上的手,骨节还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