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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煜抱着儿子过去开门，突然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哭闹声。
是蔡欢的声音。
“那个孩子半夜哭闹，刚才他妈妈说是今天的事受了惊吓做噩梦，我就想怼怼会不会也做噩梦。”
祁乐跟他解释，伸手把小孙子抱了过去，“哎呦我的小宝贝，不哭了不哭了。”
殷煜拧起眉头，“蔡欢有自闭症，情绪会比怼怼更容易失控。”
祁乐愣了两秒，忽而叹了口气，“挺俊的一孩子，我还在想那孩子性格太孤僻还不礼貌，今晚都不跟别人玩，跟他说话也不理我，没想到……唉……”
“对了，宋霖之也在那幼稚园里？”他突然想起这一茬事，“我听说今天有个老师替孩子挨了几刀。”
殷煜抿了抿嘴，“他救的是怼怼。”
祁乐又是一愣。
殷煜帮儿子擦掉眼泪，“你放心吧，我现在跟他几乎无瓜葛。”
祁乐摇了摇头，“宋霖之到底怎么想的啊？”
“我哪知道？不说他了，宝宝，饿不饿？爸爸给你冲点牛奶好不好？”
殷煜根本不关心对方的想法，反正他绝不可能轻而易举就原谅那人当年犯下的错。
怼怼委屈地点头，抱紧祁乐的脖子不撒手。
祁乐没睡，殷世坚也没睡，见小孙子哭得稀里哗啦，跟祁乐一块儿坐在二楼的客厅里哄。
殷煜也给蔡欢冲了一份，给人送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蔡欢的尖叫以及蔡妈妈哽咽的声音。
他抬手敲了敲门，蔡妈妈很快来开门，一脸的歉意。
“殷先生，我们还是回去吧，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殷煜看了房间一眼，心里小小震撼了一下。
只见蔡欢蹲在柜子里，房间里乱成一团，地上全是撕碎的纸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