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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是。
不过，顾凌寒每次过来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和纪行相处，半点没有逾矩的行动，谈论的话题也大多和他寻找纪行有关系。
一年时间过去了。
很快接近年关。
大街上播放的全是喜庆热闹的歌曲。
纪行平时一个人惯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每每这个时候，便会从骨子里觉得孤单，哪怕置办年货提不起丝毫兴趣。
这天纪行拎着年货下了车，看见站在单元门口的顾凌寒的时候，第一次产生了一点类似于高兴的情绪，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问：“才到？”
顾凌寒道：“是，才从昆明坐车回来。大过年的，一家一家都热热闹闹团团圆圆，我只身一人，没地方去，思前想后，便找你来了。”
一边说，顾凌寒一边接过纪行手中沉甸甸的年货，道：“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回老家过年了，抱着侥幸的心态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在。”
老家？
纪行没有老家可回，他爸和后妈早就以为他死了，至于其他亲戚，其他亲戚也以为他早就死了。
“我自己过年。”纪行道。
顾凌寒提议：“咱俩一起过年吧，我无家可归。”
唐氏企业上个月1号已经官宣唐氏正式由唐氏正房妻子生的儿子接手，顾凌寒一向对唐氏没有多深的感情，唐父被上官家威胁后，不管他之前为唐家卖了多少力，唐家还是直接舍弃了他并配合上官家封杀他，这更让顾凌寒对唐家心寒。
从他被唐家撵出来的那一刻，顾凌寒就默认自己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