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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行将钥匙从兜里掏出来，递给顾凌寒。
“好。”
和刚才给顾凌寒上的那两节课腥风血雨不同，纪行接下来给另一个班级上课，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平稳风格，中途又增加了一些顾凌寒之前和他讲过的有趣元素在里面，让课程显得没那么单调无聊。
纪行在让学生们试着在草纸上验算的过程中，思绪飞走了好一阵。
他知道自己这两天是不正常的。
或者他的不正常可以追溯到更早。
追溯到，他知道有女同学向顾凌寒表白，追溯到有另一个女同学不断地和顾凌寒套近乎，不管是送奶茶，还是尽早的送早餐，课桌挨着坐，上课歪着脑袋和顾凌寒小声嘀嘀咕咕。
这种不正常，用一个简单的词来概括，纪行明白，叫做——吃醋！
而吃醋的背后是什么，不言而喻。
纪行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不管曾经下了多大的决心想要彻底和顾凌寒告别，不管当初躺在手术台上用了多大的勇气，却还是抵不住顾凌寒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攻势。
大概是，纪行想，自己真的太孤独，太缺爱了。
不管当时他在长林大学教书，还是现在他在北方大学教书，也许是他性格太闷，也许是他天生没有桃花运，无一例外，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顾凌寒是他一生中唯一一个明确表达想要和他在一起，并付诸实践的人。
他太沉溺于现在和顾凌寒、纪希在一起居家像极了一家人的日子，哪怕心中一万遍告诉自己“顾凌寒是危险致命的”，也如同飞蛾，抵挡不住火苗温暖的诱惑。
纪行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想，我这么贱，或许有一天会死无全尸，那也是我“罪”有应得。
……
整整一个半小时，纪行的办公室里只有顾凌寒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打着手机游戏，等着纪行上课后回来。
……
办公室门被推开，顾凌寒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向门口，见纪行走了进来，将书本放在办公桌上。
顾凌寒将手机揣进兜里，从椅子上站起来，道：“纪老师。”
纪行道：“顾凌寒，以后上我课的时候，你愿意听课就正常去听课，别的老师的课，如果你不去听的话，就在我办公室准备各种结业考试，准备提早毕业。”
为了避免顾凌寒误会自己要撵他走，再发生昨晚和今早的类似冷战，纪行接着补充一句道：“你毕业之后，继续到沈氏去工作，那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