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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齐还不知道怎么了,她说:“我们回去吗?”
话音刚落,手机就在桌面上震动起来。
她眯着眼睛去看,是已经被改了称呼的大名——“唐纳言”。
静宜先她一步拿起来,挂掉后,直接关机。
庄齐突然醒了:“你这是干嘛?”
静宜振振有词:“让他着会儿急,总是你偷偷为他伤心,也该他为你着急了。”
“我哥会担心我的。”庄齐就差喊起来。
静宜嗯了声:“就是要让他担心,这些老同志我太了解了,你得打破他的屏障,他才能从牢笼里走出来。”
庄齐虚心请教:“哪儿来的牢笼?”
静宜仰头喝了一口酒:“问得好。我也不知道他们哪有那么多顾虑,前怕狼后怕虎,就会藏着掖着,让他们偶尔变个道就像要了命似的。”
“这怎么听起来,像你本人切身的痛苦体会啊?”
“哼,你就当是吧。”
庄齐没再往下问,她推了推静宜:“哎,你那天不是要我接受现实的吗?还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静宜掀起眼皮乜着她:“瞧您这活不起的样儿,是能接受的吗?”
“不能。”庄齐惭愧地笑笑,又喝了半杯下去。
她们喝到很晚才回去。
夜深了,月亮照在两排低矮的松杉上,一地碧清的影子。
车开进大院,静宜扶庄齐到了门口,从她包里摸出钥匙开门。
她在庄齐耳边小声说:“你自己可以进去吧,我就送你到这儿啊,我也怕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