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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的败类,不该活在人世……”
每说一句,男人手中的匕首便钻进自己的血肉里,缓慢地、用力地横向划开一道伤口,血肉哗啦啦流出满地。
到了后来,那声音变成了痛苦的哀嚎,手中的匕首仍一下一下地划着自己的血肉,直到全身浸血,他拿起匕首,横在脖颈前,眼中恐惧着想要大喊救命,说出口却是一句“我该死”。
最终,匕首刺进脖颈,横着,一点点划开了颈间动脉。
时窈没有回头看,只是低着头,望着倒在地上的沈聿。
“窈窈。”沈聿极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吃力地伸出手。
时窈沉默片刻,蹲下身,握住了那只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聿的指尖轻颤了下,满是血的口中却仍艰难地扯起一抹笑:“你也许不信……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你从野堂子里出来……被一个疯子砍了好多刀……那么多人看见,没有人救你,他们不救你……”
“我想救你的……可我碰不到你,是我害了你……”
“幸好,还来得及……”
时窈望着血泊中的男人。
人真的很奇怪。
不爱的时候,出口重伤,爱的时候,以命相护。
“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阿聿’?”沈聿的声音越发微弱。
时窈的目光扫了眼他的头顶,好感度在剧烈地颤动着,良久,她抬手将他唇角的血迹擦去:“阿聿。”
沈聿的眼圈倏地红了,轻轻笑了起来,呢喃着:“……真好。”
【系统:沈聿好感度:100.】
时窈看着他,这一刻,不论是最符合一个浪漫文人对轰轰烈烈爱情的想象,还是真真切切的爱意。
他的好感度,的的确确地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