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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几年,不管她如何冷漠地推开他,他依旧会挡在她面前,用生命去保护她。
他明明是那样一个冷酷又高傲的人,却总是纵容她的不可理喻,包容她的冷血,还因为她留下一身的伤。
可是她又为他做过些什么呢?
她总是口口声声说没有迁怒于他,但分手这件事本身就是对他最大的不公。
想到这里,梁舒音哭得肩膀颤抖,她死死咬住唇,任由泪水混合着嘴唇的腥味一起,无声地涌进喉头。
陆祁溟的母亲祁婉,是在午后三点过来的。
她去书房探望了午休醒来的儿子后,又回到楼下客厅,招呼正在沏茶的梁舒音过来坐。
傅清辰也跟着过来了,见两人似是有话要讲,便识趣地上楼找陆祁溟下棋了。
因为这次陆祁溟受伤,梁舒音头一回见到了祁婉。
她跟舒玥不同,时髦干练,一头大波浪卷发,酒红色长款外套,整个人强势又温和。
这样的女强人形象,让梁舒音几乎没法将她跟祁溟口中那个,曾经陷入过精神困境的祁婉,联系在一起。
从陆祁溟受伤那天起,她就冷静从容地找医生,转院,从没怪罪过她。
甚至还反过来宽慰她,说陆家长大的孩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要死不了,就没什么要紧的。
梁舒音心怀感激,也因此对祁婉有种一见如故的亲切感。
“这段时间照顾那小子,辛苦你了。”
祁婉将她沏好的那壶茶拿过来,给两人各斟了一杯。
梁舒音接过杯子,面色愧疚,“不辛苦的伯母,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出事…”
“不,跟你没关系。”
祁婉打断她,重复着这几天安慰的话,“这是意外,谁也预料不到的,没有人会怪你,所以你千万别再有任何心理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