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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有些闷热,她推开了落地窗。
雪还没完全融化,世界有三分之一的白,她蹲在窗边,指尖捻起一点雪粒子,放进嘴巴里。
沁凉的雪水划进喉头,心头那股躁意才被平复了下去。
“梁舒音你就好好珍惜吧,人家在生死关头,唯一考虑的也只有你。”
“我知道的,彦哥。”
“行,我就不打扰你跟你老公卿卿我我了,你放心照顾他,工作这边有新情况我再给你信息。”
自从这件事后,周彦就好像变成了那种恨不得将女儿嫁出去的娘家人,嘴上提的说的都是陆祁溟的各种好。
知道他是替自己高兴,她就不去纠正他嘴上那些别扭的称呼了。
“知道啦,彦哥。”
虽然说好了半个小时,但梁舒音还是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拿着阿姨准备好的晚饭上楼。
陆祁溟工作时候严肃认真,贸然打断,他嘴上不说,心里到底会不太舒服。
她拎着食盒,走到书房门口,立在原地,侧耳听了下。
没听见讲话的声音,料想应该是开完会了,她这才抬手敲门。
在听到一声“进”后,她推门进去。
“放心吧,我死不了的,您也别瞎操心了,该休息休息,别老想着来看我。我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吗?”
陆祁溟瞥了眼门口的人,急忙收尾,“好了不说了,就这样。”
梁舒音将食盒放在沙发前的矮几上,弓着腰,突然开口,“陆祁溟,如果你爸想来,就让他来吧。”
“你不用顾忌我的。”
之前陆祁溟刚从永宁转到虞海医院时,陆延盛就去探过两次病,但她实在无法面对他,便找借口避开了。
正因如此,陆祁溟清楚地知道,她至今仍然是不愿意看见自己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