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永远爱你的父亲,梁蔚。”
最后一个字读完时,窗外云破日出,冬日寒霜被午后的艳阳消融。
烈烈日光落在梁舒音的背影上,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攥紧了那封迟遇的信,弓着背无声啜泣着,两行清泪顺着她脸颊,坠在了泛黄的信纸上。
从陈可可的病房出来后,陆祁溟整个人都是懵的。
医院人多了起来,看病的,探病的,脚步匆忙杂沓。他凝眉往前,没注意,被擦身而过的人撞了下。
那人道歉,他却只是讷讷地盯着别人的脸,直到那人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般说了句没关系。
虞海的冬日,雨雪收势,头顶是难得的艳阳。
他站在医院门口,午后炙热的阳光落在身上,他掌心却是冰凉的冷汗。
陈可可的那些话反复在他脑中循环着。
她怕痛,却甘愿在身上一针针刺下那只蝴蝶。她怕痛,却用锋利的刀,用血淋淋的伤来止痛。
而这些,都是因为他。
他却还指责她,指责她在这段感情里的冷血。
想来自己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胸腔沉沉叹出一口气,陆祁溟握着陈可可给的钥匙,开车去了梁舒音家。
拧开房门,室内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儿响动,他找了好几间房,才在书房的榻榻米上看见了梁舒音。
她似乎是睡着了,双手紧紧抱着身体,偏头靠在懒人沙发上,垂落的黑发遮住了半张脸,另一半脸上有风干的泪痕。
掌心还攥着张像是信笺纸的东西。
他弯腰,将那张泛黄的纸从她指尖缓缓抽出。
大概是被泪浸湿又干透,那纸张并不平整,但看见上面的内容后,陆祁溟的面色从微微的震惊,到遗憾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