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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彻姆太太走到我们跟前,向我们介绍了她的丈夫。
约翰逊医生点点头,站了起来。他说:“也许就是这个原因。那次事故使他的脑部受到了某种损伤。当然,要照过X光以后,才能确定具体的病因。但是,鉴于这种情况,必须立刻住院治疗。我去叫救护车。”
这位名医礼貌地鞠了一躬,迅速把手按在爸爸的手腕上。“我们立刻进行手术。我去换一下衣服。”他说。
妈妈说没有,说爸爸从没摔倒过,不过,两年前在市政厅干活时,他曾被一块木块砸中头部。
“等一下,”妈妈说“,请——”她的目光在医生和蔼的脸上打量了一番。“请原谅——请问你会非常小心吗?”
甚至当约翰逊医生和内尔斯匆匆赶到之后,妈妈也一动没动。医生就地给爸爸做了检查,迅速而简单地问了一些问题。比如,爸爸的头部是否受过伤?最近他是否摔倒过?
“放肆!”医生太太说。
我和达格玛吓得哭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妈妈全然顾不上我们了。妈妈跪在地板上,将爸爸的头搁在她的胳膊上,轻声对爸爸说着话,用干净的手帕擦着爸爸嘴唇上的白沫。
但是,医生却同情地微笑着。“那当然,”他笑着对妈妈说,“你不必担心。”
但是,还没等我们把爸爸扶进卧室,他便发出一声轻轻的奇怪的声音,从椅子里摔倒在地板上。他蜷缩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在静谧的环境中,他的喘息声显得很响、很可怕。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医生太太插嘴说“,你说的那个人,你什么时候派他过来啊?就是那个给我整修房间的人。”
爸爸假装他只是稍微有点头痛,但是他痛得连妈妈给他煮的咖啡都没法喝,妈妈说他一定是病得不轻了。于是,不给爸爸任何辩解的机会,妈妈连忙让内尔斯去请约翰逊医生,然后让我和克里斯蒂娜铺上干净的床单。
妈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旦他的身体允许,他就会即刻前往贵府,比彻姆太太。”
我们都在厨房,当爸爸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时,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通常只有在罢工或停工时期,男人们才会在白天回家。
“什么?”
有一天下午,爸爸提早下班回家了。
妈妈把手放在爸爸的肩膀上。“他就是那个人。”
但是,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即使有了妈妈轻柔的按摩,也还是不能减轻爸爸的头痛。妈妈会把手放在自来水下冲凉,然后放在爸爸的头上,但是爸爸眼中的痛苦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缓解。
医生太太尖叫了一声。
当妈妈用自己凉凉的双手按摩爸爸的头部时,爸爸便会闭上眼睛,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很好,”他说,“这样能止痛。”
“我的天啊!”她大叫道“,但是,他可能——如果——噢,太糟糕了。医生!你一定要非常小心才行啊!”
“没事的,我的小朋友。一切都会过去的。”爸爸会勉力笑着说。
医生看看自己的太太,又看看妈妈。他的眼睛开始炯炯闪亮。他走上前去,把妈妈的双手握在他的手里。
这时,妈妈的脸会变得苍白,焦虑地用挪威语询问爸爸的健康状况。
“夫人,”他说“,我向你致敬。我保证你的丈夫——将会安然无恙。”
他发现我们在看他时,便开玩笑说他自己太懒了,假装说是因为自己太懒,所以一直没能完成门廊上的那点活儿,也没有打好杜兰特小姐房间里的书架。
妈妈高兴地舒了一口气。“那很好,那很好。”她说。
爸爸身体不太好。他从来都不抱怨,但是,近来我们注意到,他每天晚上都重重地坐到椅子上,并且常常用一只手捂着脑袋。
<a href="#normal-note1" id="normal-notef1">[1]</a>一种建筑材料,用褐砂石做外墙的楼房,一般为富有阶层所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