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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空洞无神，就像很多年前医生在走廊上把达格玛从她身边推走时一样，也和爸爸生病那次一样。
妈妈坦然地摇摇头。“你没事，就和我一样。我生孩子时也什么都不能吃。”
“他们不让我看她。”妈妈就说了这么一句。
克里斯蒂娜开始大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忍受着阵痛，妈妈扶着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当她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还在微笑。最后，她顺利地生下了一个七磅重的男孩。
妈妈在大厅等着我。
内尔斯出来告诉我们，说克里斯蒂娜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这时妈妈的手才停止颤抖。
他们把克里斯蒂娜送到医院的那天，我正在学校教课。接到电话后，我请另一位老师替我上课，匆忙赶到了医院。
妈妈靠在我的胳膊上，我们一起穿过走廊，朝有玻璃窗的育婴室走去。
但是，还有别的原因——某种隐藏在我们的嬉笑声中的原因。那就是，克里斯蒂娜——害怕。
一个护士举起用毯子裹着的小人儿，妈妈仔细端详着那个皱巴巴的、打着哈欠的小脸蛋。
“因为我们知道，如果我们让妈妈的第一个外孙出生在旧金山以外的城市，她是不会原谅我们的。”克里斯蒂娜说。
“我觉得他的鼻子像爸爸。对了，他的嘴巴像克里斯蒂娜。”
那一年，我们经常听到克里斯蒂娜的消息，知道她对新生活感到非常幸福和满意。但是，直到弗兰克带着她回旧金山生孩子以前，我们一直没有见过她。
妈妈说。
婚礼之后，她和弗兰克就离家去了北边的一个小镇。弗兰克选择在那里开始他的行医生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