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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e or female?any name?”(男的还是女的?留名字了吗?)
“Someone called and reported it.”(有人打电话来让我去的。)
“Male,we record every call,do you want to listen to it?”(男的,我们有电话录音,你想听吗?)
“But how did you know?”(那你们怎么知道的?)张燕追问道。
录音放了一遍,张燕就傻了。电话里是一个中国男人,说有个老外被烫着了,在什么地方。最后留下来的名字是党小明,联系电话也是党小明的手机。张燕当然知道这个声音不是她丈夫,但是这又是什么人?这么恶毒!
“We picked him up,found him unconscious in his apartment.Good thing we got there pretty quickly.”(我们去他公寓把他接来的,他那时候已经昏迷了,还好我们赶到得比较及时。)
丁强和老陈对纽约之行的准备也差不多了,老陈打着国际刑警中心的牌子让美国警察给了他很多姜平的材料,他和丁强像淘金一样把这些材料一点一点分析。这里面有一个疑点,据张大小姐说,姜平因为砸了画廊去坐牢了,判了六个月,而张大小姐身怀八个月身孕,只好投奔她妈妈了。纽约警察记录里显示姜平的确被拘留了,但是因为画廊老板没有起诉,所以这个案子就被放弃了。姜平在里面待了一周,就出来了。
“Doctor,how did Roger get to your hospital?”(医生,Roger是怎么来医院的?)张燕问医生。
“那她为什么撒谎?”丁强问。
张燕在国际SOS待了半个钟头,医生给了她一些药物,让她精神慢慢缓过来点。
“她不一定在撒谎,”老陈说,“我总觉得她也不一定知道真情。”
这时候旁边来了一个护士,跟医生说:“The patient is ready,doctor.”(医生,病人准备好了。)医生转头看着停在医院侧门的救护车,张燕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到最后一道门的时候,医生转头向张燕摇了摇一个手指头,示意她不要再跟着了。张燕停顿了一下,等到医生完全出门了,她悄悄推开门,从门缝中看到担架床上躺着一个被纱布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躯体,顿时她想起了姜平的尸体,她觉得她要撑不住了,扶着门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她怎么这么孤独。
“那谁跟她说的姜平进监狱了?”丁强问。
“I know you think it might comfort him to see you,but he is heavily sedated and bandaged,I strongly advise against it.For your sake and for his.”(我知道你想安慰他,但是他在昏迷状态,我不建议你看他,为了你好,也为了他好。)
“可能性很多,”老陈说,“张燕看见姜平被警察带走,她可能就这么认为了,也可能是她现在的丈夫告诉她的,也可能是她妈妈。”
“Where is he?I just want to see him,please,please!”(他在哪里?我就想看见他,求求你啦!)
“就是那个……”丁强睁大眼睛看着老陈。
“You cannot see him.He was seriously burned especially on the scalp and face.It's as if it rained fire on him.He needs to go back to New York.They can take better care of him there.”(你不能见他。他的烫伤很严重,整个头皮和脸,就像在他头上着火了一样。他需要回纽约。那里能给他更好的照顾。)
“有可能。”老陈想了想,“亲情和利益关系都搅在一起的时候,人会做出很奇怪的决定。”
“He does and yes it is covered under his plan.But I am willing to pay whatever medical cost there is anyway.Can I see him?”(他有保险,包括国际救援,就是没有,我也愿意支付所有费用。我能见他吗?)
“不奇怪,”丁强说,“她妈肯定想让她嫁给大款呗,这个我明白。”
医生想了想问道:“Dose he have medical insurance under your employment that covers international SOS emergency transport?”(他有保险吗?保险包括国际救援的运费吗?)
“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势利?”老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