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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我是个贼。”
“嗨，”她说，“我们见过吗？我见过两位，但我相信我们还未相互介绍。我是米莉森特·萨维奇。”
这引起她一阵咯咯大笑。“一个贼，”她说，“哪一种贼？偷猫的贼吗？”
一股微小的自然力量闯进房间，卡洛琳中断了这句话。我们先前在另一个房间里——别问我是哪个房间——见过她，但那时她与双亲同行。现在她独自一人。
“那是最好的一种。”
“嗯，这又不是X光才能照出来的事，不是吗？哈德斯蒂是那种喜欢勾肩搭背的假小子，而迪蒙特则是那种闷骚的女权主义者。如果你想要记得谁是谁，可以试试看押韵法。迪蒙特是爱不得，而哈德斯蒂是无人能敌。事实上——”
“嗯，这里有一只猫，”她说，“就等着有人来把它偷走。但是恐怕它的尾巴已经被人偷了。”
“而她们看起来像女同性恋？”
“那是我的猫。”我说。
“如果这是部英国侦探小说，”她说，“而不是真实生活的话，我宁愿假想迪蒙特小姐是个富裕的病人，而哈德斯蒂小姐是她的同伴。她们的关系仅止于此。”她皱着眉，“当然。在最后一章会揭晓轮椅只是个道具，而迪蒙特小姐其实可以像只跳羚般跳来跳去，或是像其他你从填字游戏里学到的那些动物。这是因为书里的事情从来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样。但在真实生活中，事情正是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个样子。”
“真的吗？它是只马恩岛猫吗？”
“哦，你觉得她们是同性恋？”
我点点头。
“把她们掰直。”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真的马恩岛猫，”她说，“你是在马恩岛找到它的吗？”
“什么？”
“很接近。是在曼哈顿岛。”
“上帝也没办法，伯尼。”
“他们让你带它来这里？我不知道他们允许带宠物。”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说。“我分不太清她们两个<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
“它不是只宠物，”卡洛琳说，“它是个雇员。”
“还有我们在缝纫间遇到的那两位女士，迪蒙特小姐和哈德斯蒂小姐。虚弱的迪蒙特小姐和外向的哈德斯蒂小姐。”
“在卡洛琳的沙龙，”我很快地说，“贼没有雇员，不论是人还是猫。但是在沙龙里有很多粮食，老鼠会到处咬各种东西。拉菲兹的工作就是阻止它们。”
“射杀人和跳羚。”我说。
她追问，如果拉菲兹是只工作猫，为什么现在它不留在岗位上，保护食物不受鼠类侵害？我告诉她我自己也觉得奇怪。
“如果他更像英国人的话，”她说，“他就根本就无法讲话了。这太棒了，伯尼。不仅加特福旅舍好像是英国侦探小说场景的重现，连客人也好像是直接从书里走出来的一样。就此而论，上校太完美了。他可能是简·马普尔的邻居，在印度干完杀人事业后，最近退休来到圣玛丽米德。”
“它需要伴儿，”卡洛琳说，“我们要到星期天晚上才回去，甚至可能要星期一才回去。如果你的父母留你一人在家那么久，你会怎么样？”
“我猜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