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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奥古斯塔姨妈的寝室,我找到了我们带来的红色塑料碗,还有猫饼干盒子,倒了一些饼干进去,放在它吃得到的地方。它站在黑暗之中吃着饼干,而我就站在那里看着它,然后它走到门边,发出那可怜的去了脚爪的搔抓声,直到我开了门让它出去。
我猜它饿了。每回拉菲兹上演摩擦脚踝的节目时,通常便意味它饿了,虽然这很容易被解释为是表现爱意。(或许这正是任何爱意的真实表现,不论根源为何——“嗨,那边那个!我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些东西!”)
我关上门,脱掉衣服换上睡衣,然后打开门留个缝隙。在为我们准备的双人床上,卡洛琳翻过身,在睡梦中含混地发出声音。她原本睡在床的一侧,但现在她躺在靠近中间的地方。
我弯下腰,把它抱起来,希望它继续发出呜呜声,不要扯开喉咙变成引人注意的喵喵大叫。然后两位看不见的安纳特鲁利亚破坏分子继续以听不清楚的声音密谋突击之际,我便扮演完美的反间谍分子——循着猫的足迹回到房里。
窗外,雪还在落下。如果曾经停过,或是雪势稍缓,你也无法依靠我的判断来证明;每次我看窗外,都是大片大片的雪在不断落下。从我所站的位置,没办法衡量积雪深度,但是我猜外头至少应该有一英尺深的雪。
这声音很像非常昂贵且系出名门的汽车声,强劲的引擎正空转着,等着信号灯变换。一言以蔽之,那是猫咪低沉的呼噜声。
我上了床,试着选出有较大空间的一侧。我的头安靠在枕上,卡洛琳的一只胳膊肘抵着我的肋骨。我尝试将就着用我能得到的空间,但不奏效。我开始挪动,而卡洛琳总是会靠过来,用膝盖或胳膊肘干扰我,要不我就得挪移到床边,然后开始往下掉。
我正在想这件事时,又发生了一次。这回我知道那是什么了,不是警察,也不是鬼魂。它发出声音,你知道,而且不是警察会发出的声音(“把手放在墙上!”),不是铁链的叮当声,也不是妖精的哀泣声。
几次之后,我决定冒着弄醒她的风险,一只手放在她臀部,另一只手搁在她肩膀上,轻巧但稳定地将她推往床那一边。这似乎有用,但是她又滚回来,手臂绕着我,脸最后还是窝在我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