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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一旁帮忙，”我说，“我丢了工作，现在我一面等待时机开创自己的事业，一面在沙龙里帮你。”
“嗯，这和在草堆里找一根针相反，不是吗？这比较像在针堆里找一根针。不是随便一根针，而是针堆里一根特别的针。”
“好一点。问题在于，你怎么知道如何替狗洗澡？我是最不可能把洗狗比拟为火箭科学的人了。但这就像所有行业一样，里头涉及很多专业知识，如果你刚好遇上一位对狗美容院很熟悉的宠物主人，你就被拆穿了。”
“针堆，”我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我从来没见过针堆。”
“所以我是你的员工嘛，这样好多了吧？”
“那又怎样？你上回见到干草堆是什么时候？”
“我的意思是贵宾狗工厂虽不算什么，但那是属于我的，你知道吗？”
“我确定我记下来过，”我说，“但是我没有随身携带笔记本。重点是什么？”
“那只是个应付别人的故事，卡洛琳。”
“重点是每个房间都摆满了书，而图书馆里的书比你书店里的书还要多，包括后面房间里的。因此要在那里找些东西来读很容易，但要找到特定一本书就不太可能了，即使从那边开始找，也可能不在那里。”她深深吸了口气，“所以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放弃狩猎了。”
“伯尼，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但是我从来没有合伙人，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我是这么做的吗？”
“而她跟别人提起时，每个人也都会这么以为。就算是这样，你真的以为米莉森特会认为我是来这里偷汤匙的吗？她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也很乐意跟着演戏。如果有人追问的话，我会说我和你一起在贵宾狗工厂工作。这会有什么问题？”
“还有其他可能吗？我说你有一本书要找，而你说：‘那是你的想法。’”
“她会以为你在和小孩开玩笑。”
“没错。”
“是啊，没错。她已经告诉妈妈了。但是你不认为妈妈会相信吧，会吗？”
“意思是你不打算费神去找了。”
“她的嘴封了起来，真是件好事。”
“意思是我不需要找。”
“我知道。”
她看着我。
“‘屠夫、面包师、流浪汉’。这些开头全都有B，伯尼，而且听起来都比贼<a href="#zs2" id="zhu2"><sup>[2]</sup></a> 清白得多。”
“意思是我已经找到了，”我说，“所以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好好享受，睡一个好觉？”
“我的嘴型已经开始要发B的音了。”
“那个书架顶端，”我说，“你看到最靠近墙的那个柜子了吗？”
“为什么？为了和你行李箱上的姓名首字母统一吗？”
“嗯哼。”
“我不想说‘书商’，”我说，“但我又得很快说出个东西，而且我希望能有相同的起始发音。”
“嗯，就是它右边的那个。看到我说的那个柜子了吗？”
“然而，如果知道他们这儿有了个贼，却会给他们一种温暖惬意的美好感觉。”
“我想是，”她悄声说，“我不想直接看着它。”
“他们一定会提高警觉，”我说，“至少是这样。”
“为什么不？”
“这该死的屋子里有几百万本书，”她说，“而且大部分都很陈旧，有些一定很稀有。如果他们知道这里有个书商——”
“我不希望引起怀疑，伯尼。”
“没错。”
“我们在图书馆里，”我说，而我们确实在图书馆，从晨房那边直接过来的，“在像这样的房间里盯着书看再自然不过了。而鬼鬼祟祟的一瞥，比起直盯着看更加令人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