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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是一对同性恋，”我说，“盲眼女人住一楼，雷尔曼住她楼上。”
“伯尼？看着我，伯尼。你恋爱了吗？”
“只是他们现在不在那儿，”他说，“看起来他们在法国，继续。”
“或许吧。”
“坎德莫斯住四楼，”我说，“那么谁住三楼？”
“看完了带她去你家。”
“现在这个问题可有趣了，”他说，“你知道，如果我是那种穿风衣的酷侦探，我就会忍到踏出门口一步才说‘哦，对了……’，可是谁有那个该死的耐心啊？”
“不然还能有别的事做吗？”
“雷，你在说什么啊？”
“今天晚上打算做什么？看更多鲍嘉的电影？”
“我要说的是，你怎么刚好知道那幢公寓有四层楼而且坎德莫斯就住在四楼。我没跟你提过这个细节。”
“没人接。我不认为她会花太多时间待在公寓里面。如果你去过她那儿，就会了解为什么。”
“你当然提过。”
“说不定这样是对的。你了解我，我很实际，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不过你打过电话给她，对吧？”
“嗯哼。”
“我没有留下来过夜。”
“不然一定是他提过。”
“《Q代表庭院》<a href="#zs2" id="zhu2"><sup>[2]</sup></a> ，我看完了借给你吧。我得走了，随时会有一只西班牙猎犬来让我洗澡美容。她有没有替你做早餐，还是你们出去吃的？”
“谁？坎德莫斯？”
“我不记得，一定是漏掉了。书名是什么？”
“还会有谁？”
“真的？我还以为你看过她所有作品呢。这本是有关一个中国园林建筑家被自己的辫子勒死的故事。”
“依我看，”他说，“你是胡扯一通，我一直这么想。我昨天怎么说来着？我知道你去过那儿。伯尼，老实告诉我，你知道有可能会是谁杀了这家伙吗？”
“我应该没看过吧。”
“不知道。”
“我也这么想。那本新书上的广告词让我觉得这本一定很好看，但是我要等到周末再来享受。我现在正在重新看她早期的一本小说，大概已经看一半了，是有园艺背景的那本。”
“你愿意合作去正式认尸吗？管他谁住三楼，他们就像其他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哥们儿一场嘛，伯尼，让我们彼此帮个忙。”
“也许并不比芝士汉堡更毒。”
我皱皱眉。“我讨厌看尸体。”我说。
她摇摇头。“我要留着等牙补好。我吃芝士汉堡吃到最后的时候，蛀牙的填塞物不见了，我想一定是吞下去了。这样不会被毒死吧，会吗？”
“真高兴你没从事殡葬业。怎么样？我要的不多，他们把尸体抬出来的时候，你可以闭着眼睛，只要发誓说那是他，没错就行。”
“然后看苏·格拉夫顿的新书。”
“不，我会看，”我说，“如果我去认尸，起码我会做到把眼睛睁开。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去？”
“才不会呢，伯尼。被揍一顿倒是有可能，可不会被逮捕。总之，我也没有鬼鬼祟祟太久，你们一到对街喝咖啡，我就回家了。”
“现在怎么样？”
“我才不敢呢，”我说，“如果我在女同志酒吧外头鬼鬼祟祟，我会被逮捕的。”
“什么？叫我不做生意跑去认尸？”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说这是侦察不可，”她说，“我的行为只不过是一次完全正当的友谊关怀行动。你也会为我做同样的事，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