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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追求自我认同的国家来说，他是个大人物。但那套邮票印出来时，美国总统成了哈定。我怀疑安纳特鲁利亚人有没有听过哈定，我很愿意打赌，哈定也没听过安纳特鲁利亚。”
“怎么了，伯尼？”
“我也没听过。这地方到底在哪儿？”
我叹了口气。“对。”
“你知道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和南斯拉夫交界处吧？”
“我连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你们两个看完电影后就分开了，对吧？”
“大概吧。不过现在不再是南斯拉夫了，伯尼。现在是五个不同的国家。”
“别忘了还有依玛·霍格。”
“嗯，其中一个国家的一部分就是安纳特鲁利亚，另外也包含一部分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总之，伊洛娜就出生在那儿，可是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她在布达佩斯住了一两年，或是在布加勒斯特。”
“然后你回了家，伊洛娜去她要去的地方。我从没遇到过叫伊洛娜的人。事实上，我唯一听说过的伊洛娜是伊洛娜·梅西，如果不是为了玩字谜，我也不会知道这个名字。提示是：‘梅西小姐，五个字母。’她跟乌塔·哈根、乌娜·默克尔、依娜·贝林一样有个怪名字<a href="#zs7" id="zhu7"><sup>[7]</sup></a> 。”
“或许两个地方都住过。”
“对。”
“或许。她也去过布拉格，以前属于捷克斯洛伐克。”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们去喝咖啡了，对吧？电影院那个街区往前走有个小店，喝了两杯意大利特浓咖啡。”
“以前？那现在呢？”
“什么意思？”
“现在没有捷克斯洛伐克，分成了捷克共和国和斯洛伐克共和国。”
“看完电影呢，伯尼？你们跑到修道院躲起来了？”
“哦，对了。你知道诡异之处在哪里吗？在欧洲决定成为一个大国家的同时，南斯拉夫决定自己要变成五个小国家。现在我们得说前南斯拉夫、前苏联，还有前捷克斯洛伐克了。就像‘前任乔的店’，你还记得‘前任乔的店’吗？”
“《兄弟帮》非常有趣，主角是爱德华·鲁宾逊，他演一个黑帮老大，鲍嘉趁他在欧洲的时候接管了帮派。他回国后，鲍嘉的手下想谋杀他，结果他逃到修道院躲起来，以‘奥奇兄弟’的名字在那儿住下，照管花木。”
“怎么会不记得。”
“不是很介意。”
“哦对了，我们不喜欢他们的食物，对吧？我猜很多人都不喜欢，因为他们没经营多久。在西四街和西十街的交叉口有个餐厅叫‘乔的店’，倒闭好几年了，店就空在那儿。”
“西德尼·格林斯特林特演的心理医生设了个陷阱抓住了他。看，就是这样……你不介意吧？”
“我知道。”
“伯尼——”
“然后呢，终于有一家新餐厅搬了进去，店名就叫‘前任乔的店’。现在这家店也关门了，事实上关门很久了，等到终于有人接管之后，他们的新店名要叫什么？‘前任的前任乔的店’？”
“确实。几年前我可能在电视午夜节目里看过《冲突》，觉得有点熟悉。鲍嘉爱上了他老婆的妹妹亚丽克西斯·史密斯。他在一场车祸中伤了腿，可是假装自己已经痊愈，好谋杀他的太太。”
“或者‘安纳特鲁利亚二人组’。”
“我一个都没听过。”
“我想任何事都有可能。你今晚会跟她碰面吗，伯尼？”
“还有《兄弟帮》。”
“会。”
“《冲突》？”
“再去多看一些鲍嘉的电影？”
“你说得太对了，”我说，“我把这些片名都搞混了。”我合上双眼想了一会儿。“是《冲突》。”我说。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