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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出发前师傅许律师的欲言又止。他终究还是担心骆十佳。
敲了敲804的房门。骆十佳整个人靠在门框上，没有多醉，但酒精的劲儿总归是有一些。头脑微微有些发胀，脸颊也热得绯红。
在深城，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又没有了爱人的女人，想想就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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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律师斟酌再三才说：“……佳佳，前几天我碰到程检察官了。”
“滚。”
彼时骆十佳正在整理文件，手上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嘭”一声，骆十佳重重把已经空了的啤酒瓶推到那个小流氓眼前。她擦了擦嘴角的啤酒沫，鄙夷睨了那人一眼，口中只吐出冷冷的一个字。
“程检察官让我帮他说几句好话。”许律师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次去宁夏，真的只是为了你爸爸的事吗？哎，感情的事，靠逃避是没有用的。”
像这样的年轻小流氓，越是不理他们越是来劲。越是表现得良家好欺负，越是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骆十佳不喜欢和这些人纠缠，一把拿过男人递过来的酒瓶，一口气就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半晌，众人皆因她的豪爽鼓掌起哄。
骆十佳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们兄弟几个想请美女喝瓶酒，不知道美女肯不肯赏脸。”
她好像笑了笑，调侃了一句：“师傅，又跟师母一起看偶像剧了吧？”
骆十佳喝着自己的啤酒，不想理他。
……
他手上握着一瓶金陵啤酒，推到骆十佳面前：“美女，一个人啊？”
想起这些事，骆十佳烟瘾又犯了。
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那桌突然来了一个男人，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在骆十佳对面坐下。来人身上穿着一件牛仔外套，脖子上戴着一条俗气的金链子，长相连中等都算不上，一笑起来就显得有点猥琐。
烟真是个好东西，所有的困扰、伤心、难过，都可以被吸进肺里，最后又吐出。
坐她旁边的一桌年轻人喝酒喝得酣畅，大声说着方言，听着不是那么像南京话。大约是来这座城市打工的，穿得奇奇怪怪的，看人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单纯。
为什么戒烟？因为想给程池生个健康的孩子。
这一路首站就遇到沈巡，骆十佳心情实在不佳。一个人在酒店附近的烧烤摊吃晚饭，点了点烤串，要了碗炒面，就着点啤酒就把晚饭对付了。
头发上的水被骆十佳囫囵擦进了眼睛，她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说起来也奇怪，在一起多年，骆十佳和程池几乎没怎么吵过架。大约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骆十佳以为这个人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