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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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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那么多残忍的话，骆十佳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侩子手，她自己也很难受。
最近总在受伤。骆十佳脖子、背上、手上的伤都没好，肩膀又被人踩青了。喉咙痛得厉害，大约是跑来跑去冻病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居然感冒了。
骆十佳说完，电话那头许久都没有声音。韩东低抑的哭声从电话那端传来，透过电波，夹着点点杂音，让骆十佳的心也跟着绞痛，一抽一抽的。
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沈巡疲惫地回到招待所。
“没有证据，哭天喊地说自己杀了人也没用，如果这样就能定罪，替人顶罪会满天飞。遗体找不到，不能定性杀人这样的刑事案件，只能是‘人口失踪’。”骆十佳越说越绝望，第一次，她感觉到学了法律也没有用，法律和法理也不能惩治所有的罪恶。骆十佳喉间哽咽：“现在只能希望能在长治房间里找到多一些证据，能从失血量先立案。”
“长安怎么样？”骆十佳顾不上自己，还在担心别人。
韩东一听她这么说，也是一怔：“什么意思？”
“不好。”沈巡说：“韩东说她不肯说话了。”
骆十佳看了沈巡一眼，侧过身子，压低声音说：“孤证不定案。”
“我去和她聊聊吧。”骆十佳不放心长安的情况。
韩东顿了顿声，沉默了一会儿才对骆十佳说：“矿井那边的挖掘难度很大，也很危险，我问过王经理了，那些遗体要找到，怕是要好几年。骆律师，你给我说句实话。要是遗体找不到，光是他们认罪的话，能定罪吗？”
“你先管你自己。”沈巡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身体，倒了一杯水，递了两颗药片给她：“先吃药，休息好了养好了病再去。”
“要看最后的取证结果。”
骆十佳头有些痛，想想这会儿自己这情况也确实挺添乱，听话地接过了药片服下。
韩东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现在情况怎么样？证据找到了吗？杀人的斧头，是不是一起被埋了？”
她侧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忽闪的眼睛望着沈巡。沈巡始终皱着眉头，他心事多，她都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