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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里的野猫，我全带回来了。”文措言简意赅地解释着。
妈妈开门的那一刻一看那么多猫，站在玄关愣住了。
文妈妈看了一眼四只猫，又看了一眼文措，眼中的温柔有些意味深长：“猫是养不家的，不管你对它们有多好，要走的时候还是会走，就像你一样。”
“喵。”弱弱的回应，还是让文措觉得心里暖暖的。
文措还在体会着她话中的意思，而她已经转身回了屋，随手拿了张毯子，手上还夹着两袋买来当零食的小鱼干，“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吃这个。”
“别怕。”文措这样对它们说着，“我带你们回家。”
文措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说它们养不家吗？”
几只猫都无助地一直叫着，文措紧紧抱着它们，猫咪身上柔软而温暖，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瑟瑟发抖地看着文措。
文妈妈温柔地将几只小奶猫包在毯子里，让它们不再瑟瑟发抖，她眨了眨眼睛，擡起头笑着对文措说：“我只是尽我的全力，让它们不想走。”
连母猫一起，一共有四只。四只齐心协力把文措的手抓出了好几道血痕，文措却毫不在意。
“……”
回家之前，文措突然转了方向，去了一趟停车场，把那一窝流浪猫连抱带装的带回了家。
文措眼眶一热。她自然是知道妈妈话里的意思。妈妈从不掩饰对她的疼爱，尽可能给她最好的生活。以至于让她自大到以为全世界喜欢她都是应该的。
等了很久才等来一辆出租车。回市区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转钟。
“其实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我。”文措对妈妈说。
那是年轻的味道，活着的味道，和她身上时时透出的腐朽是全然不同的。
文妈妈摸了摸文措的手臂，一脸自信地说：“我这么漂亮的女儿都不喜欢，要么是没眼光，要么就是同性/恋。”
即使是负面的东西，也让文措觉得羡慕。
她想起陆远当她是病毒躲得远远的样子。想想虽然挫败，但也挺好玩的。她点了点头，笃定地说：“可能就是同性/恋吧。”
离开学校的时候，门口的公交车已经收班，站在路边，看着晚归的学生和门卫打游击，看着有些从网吧出来的学生熟门熟路地爬院墙，看着年轻的校园情侣羞涩而迅速地坐上了附近旅馆接人的小轿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