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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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率先走了上去。两人惊慌失措几乎大哭着求着苏灵蕴下来，场面一团混乱。而文措却始终很平静。

他说：文措，你觉得肉麻的话，我替你说。

因为陆远也许在这里，不论如何，她一定要亲眼看一看。

他说……

没有电梯，每一级楼梯都走得很慎重，越往上文措越觉得脚步很沉，可她还是走上去了。

我爱你，文措。

那栋那个男人曾住过的楼房楼下已经围满了人，内圈里有警察和消防兵已经被人群团团围住。文措什么都看不见，只跟着那个女人和警察一起上楼。

文措终于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的眼泪没有恐惧，也没有慌乱，只带着感动炙热。

那时候的文措年纪还那样小，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无法走出那次阴影。时至今日再来这栋居民楼还是会感到胆怯。

陆远的手温暖得如同冬日的暖阳，融化了她心里最后的一丝冰雪。

那天也是在这个小区。那个女人气急败坏地冲出来，污言秽语地骂了她骂了她妈妈，还动手打了她。可那个男人除了拦着以外，几乎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安慰她的话。

她想就这样紧紧握住他的手。直到世界灭亡。

十几年前，文措因为想爸爸，用纸条包裹石头，投掷到那个男人家里，砸碎了窗户。砸破了那个男人女儿的脑袋。

当然，世界并不会就此灭亡。

文措想，时间真的很奇妙的东西。

预想到的疼痛和血溅当场并没有发生。五楼坠下，万幸的是气垫已经充了一半，两人落在气垫上，被气垫完全包裹住。

……

陆远紧紧抱住文措，两人在气垫上滚了一会儿才停下来。

内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明确，恐惧感也越来越深刻。她突然抓住那个女人，几乎一声怒喝：“她在哪里？！”

文措手臂和后背一阵剧痛。她强忍着疼痛去拥抱陆远。

“我凭什么？”文措冷冷的话还没说完，脑海里突然想到陆远那个莫名挂断的电话，和电话里传来的嘈嘈切切的声音。

这一刻，陆远的体温对她来说，是氧气一样的存在。

文措马上回过头去看那个男人，那男人有些愧疚地看了一眼文措说：“我知道我一直对不起你们母女。但是今天，请你跟我们去一趟。灵蕴她要跳楼，她点名要见你。”

一幕幕惊险还心有余悸，文措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住：“感谢老天，感谢你，我们都没有死。”

见文措反抗得厉害，那女人一改往日趾高气昂的样子，哀求着说：“求你了，跟我走一趟，就这一次，当我求你了。”

陆远也没有急于爬起来，只是紧紧抱住文措。

文措本能地想要甩开那个女人的钳制：“你放开我，你想干嘛！”

文措抹了抹鼻子，破涕为笑：“我以前从来不怕死，因为你，你看我变得多么胆小。”

那女人一看见文措立刻死死抓住她：“你在这里太好了。跟我走！现在马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