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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伙走很久了。”老梗说：“只穿了件短袖。我给他衣服他也不要。”
文措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老梗敲门进来，她才清醒过来。
文措低着头，“不用理他，谁让他喝醉了路都不会走，一跤摔到臭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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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梗大约也是回忆起前夜的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轻叹了一口气说：“那个男人不错，适合你。”
“滚！”文措大呵一声。
“那万里怎么办？”文措笑了笑，仿佛认真地问着老梗。
“我不是说着玩的……”
老梗撇了撇头，眼含热泪，看向别处，“要是万里还在，一定对我抡拳头，我居然劝他媳妇跟别人。”
文措心底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过往的点点滴滴像走马灯一样一一走过。她神色复杂地看了陆远一眼，不带一点戏谑和玩笑，只是淡淡地说：“你走吧。都是我逗你的。”
“他要是还在，第一个要对他抡拳头的就是我。”文措笑：“说走也走，也不问问我一个人行不行。”
结婚吗？
“……”
不过是逗逗他，不想他当了真不说，还在这大放厥词。
从老梗家出来才发现已经变了天，只一夜时间，这个城市就骤然降了温。绝然而寂静，冬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文措用力裹了裹自己的外套，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车。
最后轮到文措愣住了。
想起陆远走得时候灰溜溜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这样大的风，一定很冷吧。不知道他走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