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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上厕所的时候，文措跟到了男厕所。
两人被学生们簇拥着坐在KTV沙发的最中间位置。还没开场呢就被他们拱着要合唱。陆远平时看着木讷，对待学生倒是有求必应。推脱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学生们弄到点歌那边去了。
陆远一出来，她就直接把人抓住了。
这完全不是古板宅男陆远博士会有的行程。文措实在忍不住好奇答应了邀约。原本文措想了很多可能，结果她到了现场才知道，是他那群热情学生硬要他邀的文措，倒不是陆远本人的主意。
陆远平时和文措说话都会微微低头，避免文措说话吃力。可这会儿他生着气，自然不会管那些细节。
时间如流水淙淙过去，又一个周五的晚上。一直沉寂的陆远突然打电话约文措去唱歌。
文措第一次感觉到两人的身高差还不少，仰着头和他说话，觉得气势上弱了许多。
她想不出答案。
“刚才是我语气不好，我只是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了，对不起。”
她还会像爱万里一样爱一个人吗？那种掏心挖肺痛彻心扉如果再来一次，她还能挺过去吗？
“嗯。”陆远还是笔直地站着，“是我的问题。”
之后的很多天，文措一直在思考妈妈说的话。
文措听他这语气，越听越觉得微妙：“你怎么有问题了？”
“……”
“你全身上下都是地雷，你有那么多过去，我本来就不该乱开玩笑不该自以为是。”
文妈妈在她身后轻轻说了一句：“文措，猫能在流离失所后找到第二个家，人也会痛苦失去过后，遇到第二次爱的人。”
说着，他转身进了包厢。文措本想伸手抓他，最后又缩回了手。
文措有点忘乎所以地往房里走了。
她没有道理生气，陆远并不是她的谁。
文妈妈看着她那么高兴的样子，也跟着高兴。一切都恍如隔世，文妈妈眼眶红红地看着文措，说：“用了心的，猫和人都是一样的。”
甚至在陆远向她走近的时候，她还向后退了一大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