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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的试探，折磨，他只认清了一个事实。不管是因为何种理由，他，不能失去她。
俞佳佳却是早有防备，一点也没有乱了阵脚，有条不紊地说：“离开你我也要活，我签了国内的经纪公司，公司已经答应捧我，我需要你帮我一把。”隔着电话，陆应钦看不见俞佳佳的表情，只听见俞佳佳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冷冰而决绝地说：“陆应钦，这是你欠我的。”
程端五再次醒来的时候，如坠地狱的折磨终于停止。全身都仿佛散架了，她几乎一丝力气都没有。头发粘腻地贴在脸上，全身都汗涔涔的。
陆应钦冷笑：“佳佳，你该知道，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
陆应钦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可是房间里却留着属于他的味道，那样深重，深重到她无法忽视。
“机场有记者，我需要一点新闻，需要你的几个镜头而已。”
她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枕边，洇成一朵一朵破碎的花朵。她一下都没有动，还是维持着方才屈辱的样子，蜷缩在被子里。从小到大，陆应钦永远有办法羞辱她，羞辱到她一丁点自尊都没有。而她，除了流眼泪，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凭什么？”陆应钦脑袋有些沉，却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她不想和他吵架，她更不该去挑衅他。可她就是忍不住，她以为她可以为了冬天这么行尸走肉地待在他身边。可是她却做不到。离他越近，想得到的就越多。她已经逾越了那条安全的线。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这一点让陆应钦皱起了眉头。方才心中的一点后悔和歉疚瞬间消失。
有些人，她真的不能离他太近，比如陆应钦。她明白这个道理，用了这么多年。
还不等他回答，电话那端的俞佳佳已经转了话题，声音也恢复了疏离冷淡，“算了，你的事已经和我无关了，我就是告诉你，我回国，请你到机场来接我。”
第二天，一切都如同往常，程端五忍着身上的疼痛，抱着孩子出门。司机不是平常熟悉的脸孔，但是程端五一点都没有觉得讶异。
“喝多了？”俞佳佳的声音通过电波从大洋彼岸的另一头传来，不知道为什么，陆应钦竟觉得有一丝丝的暖心，也许是这么久在程端五那里吃的瘪太多了吧。俞佳佳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永远知道陆应钦的逆鳞所在，这么些年，她在他身边，一切都做得很好很好，过去他明明喜欢这样聪明的女人不是吗？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却厌恶了呢？
“俞佳佳要你来的么？”
晚上俞佳佳再次打来电话，陆应钦应酬过后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却还是强撑着清醒。
司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爱吗？这个话题在他们之间显得十足可笑。陆应钦自己都不想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