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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笑着，明明表情是那样动人而妩媚，可是她的眼底却冷如寒冰。
他一刻也不想停留，他一刻也不想再看见她。
陆应钦一瞬不瞬地盯着程端五嫣红的薄唇，看着它一张一合，“陆先生有情绪，我岂有不从的道理？只是希望陆先生能放了我，对我这么低贱的女人产生欲望，怕是连陆先生自己也觉得侮辱吧？”
他害怕，害怕下一秒他会无法自控地上去拥抱她。
仿佛时空错位，那个充满复杂情绪的早晨仿佛情景重现。程端五的脸孔和那日一言不发的少女脸孔重叠。
如她所说，对她有欲望于他是一种侮辱。他不能，绝对不能。
“想陪陆先生的女人该是有很多吧？”程端五一字一顿地说着，这情景，这话语，都让陆应钦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陆应钦突然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程端五，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程端五么？
陆应钦离去很久程端五都没有动，陆应钦在的时候她一直忍住没有哭。可是这一刻，在四周漆黑的这一刻，她的眼泪终于无法克制地落了下来。
“如果不是爱上我？难不成是对我这残花败柳之身有所念想？”程端五努力冷酷地笑着，却有种异样的风情万种，她伸手开始解自己的风衣腰带，动作极慢，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撩人。她的姿态慵懒而妩媚，几乎让陆应钦难以自持。
灼烫的眼泪滑过脸颊，滑过陆应钦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虽然陆应钦不爱她，但她对陆应钦的逆鳞所在还是十分了解。她满脸玉石俱焚的表情，凛然地抬起头，用陆应钦无法接受的方式羞辱自己，也羞辱他。
她脸上疼，可再疼没有她的心疼，像剜肉一般，她疼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程端五被斥得胸口一紧。她只觉得自己几乎要站不稳了。她深深地喘息，努力调节自己的呼吸，让脑子里那些荒唐的想法快些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