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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大概三四个小时过去。陆应钦一直神经紧张地听着冬天和程端五平稳的呼吸。他的手臂轻轻地搭在程端五的腰间，一直不敢动，半边身子和手臂都麻木了。
可是今天，陆应钦和她都有些失控。他的动作温柔到几乎要让她窒息，她几乎被蛊惑，恍然到都忘了推开他。大脑一片空白发懵。
他从来不曾这样小心翼翼，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程端五一时吓得懵了。
冬天和程端五的睡姿几乎一模一样，蜷成一团，瑟瑟可怜的样子，让陆应钦看得心几乎被揪着一般的疼。
他倏然俯下身去，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她柔软如花瓣的嘴唇。
他无法想象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这母子俩变成这样，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本能地拒绝任何人，本能地自我保护，本能地困在只有他们的世界。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乱，突然一点也不想去和她理清所有的过去。他只想得到她。
他想起那次去学校接冬天时，老师和那几位家长反复小心着措辞地讲述着他打架斗殴事件的始末。
过去，他不想；现在，他不敢。
冬天就读的是贵族学校，各家的孩子非富即贵，吃午餐的时候，挑食的孩子把肥肉挑出来扔在桌上，冬天看到觉得浪费，把孩子丢的肥肉都吃了，富人家的孩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种，一时沸腾了，各式各样的嘲讽让还是孩子的冬天情绪激动，最后才打了起来。
盯着她嫣红的嘴唇，他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他似乎从来没有吻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