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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记忆便一点点浮现。
百福庵里的茶水,恍惚中摇动的车马、隐约听到的断续人声,乃至昨夜醒来时心里的缱绻与躁动。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如何攀上裴砚的脖颈,将他压在身下。
也清楚地记得裴砚难以自制时如何扯去她的衣裳,予她痛楚和欢愉。
心底自然是羞赧的。
活到这么大,云娆向来都是温柔乖巧的做派,听到母亲教导闺中房事时都会红着脸躲开,更勿论旁的。嫁给裴砚之后尤其收敛,将种种贪恋与心动藏尽,从未想过会那样大胆——放肆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脸红心跳了很久之后,云娆贴在裴砚怀里,终于想到了前路。
彼此爱恋是真,可前路歧途也是真。
虽然不知昨夜被挟的情由,但两人的处境很难在顷刻间翻覆改变,难道因为这一夜就会有所改变么?
是她放下书坊雕版,跟着裴砚远赴边塞呢?还是他放下守卫边塞安稳百姓的抱负,冒着被帝王忌惮猜忌的风险,陪着她在京城收敛锋芒?
显然都不是良策。
云娆琢磨了很久很久,甚至有泪悄然滑落,最终还是拿定了主意,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是以今早被裴砚给弄醒来的时候,才能那样恍若无事地起身,忍着身体的难受逃进浴房里面,洗去满身的疲惫。
只是衣裳被裴砚扯坏了,少不得厚着脸皮叨扰仆妇和潘姨娘寻件别的,打扮齐整了再出来。
而卧房里,裴砚瞧着她钻进浴房的背影,足足愣神了很久。
她似乎……不太在意?
明明彼此喜欢,昨夜又那样缱绻亲密,她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枉费裴砚自诩军中悍将,这些年在军营听了不少段子,还比云娆年长了将近十岁,瞧见她这样平稳无波的反应,一时间也有些懵了。
浴房里有水声轻响,而后是她喊了仆妇进去,不久后又有潘姨娘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