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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洪道,“你别急,死亡没那么可怕,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找来离阳城的?”
姚岸道,“我在洛水县被袁文杰的人抓住了,他们一直把我关着,走到哪里,都把我带着,后来有一天,顾决把我放了出来。那是在断尾坡,他们被朝廷的人堵在了断尾坡不能继续前进了,所以顾决就把我放了出来,想试一试我能不能过来,当时朝廷人也抓住了我,要杀我,但是经过一番询问,确定我不是顾决的人,就把我放了。他们放了我之后,我也没在那里停留多久,因为顾决给我吃了一颗药,说是半个月后毒性就会发作,你和向家二小姐都知道解毒的法子,让我来找你……”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离阳城的?”西门洪问。
姚岸想了想,道,“路上遇到了一个道人,是他告诉我你们在离阳城的。”
“那个道人长成什么模样?”西门洪问。
姚岸仔细地回想着,摇头道,“不知道,记得他带着斗笠,脸被黑纱蒙住了,看不清,他骑着一匹很矮的马,走得很慢,他会边走边唱歌。”
“都唱什么歌?”西门洪紧追着问。
姚岸已经记不清那个道人所唱的词了,他想了好久,才含糊着念道,“好像是什么‘青阳开动,根荄以遂,膏润并爱……’我记不清了……我记得当时我还对他看了好久,他一直在唱,我当时只觉得那调子很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那是在什么地方听来的。西门先生,你知道那是什么歌吗?那个道人好奇怪。”
“青阳开动,根荄以遂,膏润并爱……”西门洪苦恼地叹息道,“那是《青阳》。”
“青阳是什么?”姚岸问。
“以前,青阳院里的小鬼就经常会唱这首歌……他……大概和青阳院有关系吧。”西门洪道,可他又实在猜不出那道人会是谁?
又或者说,他是人吗?这件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了,他不知道这背后到底都牵扯了些什么。
刘孜和向碧婷在人群里,他们看着眼前这片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地方。
刘孜的膝盖忽地一弯,跪了下去。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向碧婷捂着嘴巴站在他的身侧,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刚才向碧婷就是因为在街上看到了那股跟在姚岸身后的力量,所以她才急忙拉着刘孜走了。
可她没想到她和刘孜刚走,西门洪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