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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月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满含迟疑之意道：“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吧？”
我冷笑了一声：“行不行的不也得试试看，反正我估计那老家伙自己也快绷不住了，他比咱们更加拖不起。”
“但愿吧。”花如月微然皱起了眉，静坐养神不再言语了。
一夜未眠折腾了那么久，现在确实困得有些难受。我直接往沙发上一歪身睡了过去，直到身旁有人伸手推我时我才再次懒散不堪地睁开了眼睛。
“如你所料，来了。”花如月的声音很轻，而同时自客厅之外也传了一阵与之反差颇大的沉重脚步声。
我声色不动地继续在沙发上瘫着没起来，唇间微动低声道：“睡你的，我不让你睁眼你别睁眼。”
沉重的脚步声原来越近，直至停息在了离我不远的位置处。
短暂的沉寂之后，姜仲义那越发沧桑了几分的声音缓缓响起：“小兄弟，能醒来说几句话吗？”
声声入耳乃至直透心肺，这种中气十足的语调我只在青爷口中听到过。只这一手便不难推断，这老头子绝对也是个练家子，而且不单单练的是那副血肉之躯。
本来还想多吊这老家伙一阵胃口的，现在看来再装聋似乎也有些行不通了。
我有些睡眼惺忪地睁开了双目，上下打量了面色如常的姜仲义一眼后故作诧异道：“姜老先生？您今日怎么这么得暇？”
姜仲义眉梢一挑似有些不满，但并没有真的发作，只是语气略有些冷淡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些话想跟小兄弟你说说故而才贸然来访了。”
我听罢皮笑肉不笑地答复道：“老爷子您这称呼可是有些折煞我们这些个晚生后辈，不瞒您说，我听完之后觉得后脊梁都有些凉飕飕的了。”
姜仲义也是满含敷衍之意地“呵呵”一笑：“人若能问心无愧，自然也就坦然得多了。”
“我不行，我有愧。”我略抬眼皮瞅向了他：“否则怎么会有恶鬼半夜来敲我的门？哦对了，还有窗户。”
姜仲义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在我旁边闭目养神的花如月：“我看院中多布道家符咒且灵气十足，想必就是出自这位小师父的手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