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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你没事吧？”小宋护士看我换完衣服出来，关切地问我。
我摇摇头，冲她苦笑，“宋姐谢谢你，我去病房里把早上的药发了，你也收拾一下吧，一会儿不是还要跟白班交班吗？”
我推着发药车，开始一间间病房送药，精神病人有些很狡猾，你得看着他们把药吃下去，然后再检查他们的舌头下面，确认他们是真的吃了药才行。
发到六号病房，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病人把药吃下去，又叮嘱他们了两句，推着发药车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卫生间里，我不经意往里面瞥了一眼，看见里头居然站着一个病人，他就站在抽水马桶的旁边，背对着我，脑袋抵着墙，正一下下的往墙上磕着。
“你是几床的病人？住在哪个病房？”我问他。他却还是一直不停的往墙上磕脑袋，不知是没听到我的话，还是不愿意跟我说话。
我踢着发药车的轮子，让它固定住，然后走进卫生间里，站在那病人身后，又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住几床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心想，难道是昨天半夜收治进来的？那不太可能吧，我一点走的时候，并没有收治任何病人啊。而且昨天晚上不是刘胜利死了吗？医院还有功夫收治新病人？
我又问了他几遍，他却还是不理。我有点生气，抬手想要抓他的肩膀，让他回过头来。
可是没想到我的手拍到他的肩膀，却像是在空中挥了一下一样，直接就从他的肩膀穿了过去，他的身体竟然不像我看到的那样是实实在在的，他不是个实体！
我呆呆看着自己的手落下，有点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他慢慢的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满是血洞，好像是被谁用射钉枪射出来的一样，最恐怖的是，他的嘴唇抖动着，一边抖动一边往下掉肉，他还在跟我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