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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的萧易风再也忍耐不住,忍不住问道:“洪把总,你这身打扮是何意思?”
“不这身打扮,难道等着饿死吗?”洪调元笑了一下:“我彭湖标裁后再立,当初倒有几十号人,可这里生活实在艰苦,那些当兵的有门路的都调走了,没门路的也都想方设法溜了。现在连我和老纪在内,总共十二个人,哦不,加上你老弟三个,十五个人了。”
抽完一袋子烟,又装了一锅:“这里兄弟们的饷银总会被拖欠,上面也没有人把我们太当回事,我一个小小的把总,又能到哪里诉苦去?当兵的可以跑,我这当把总的要跑了,那是掉脑袋的罪名。没办法,在这总得吃饭吧?钓上点鱼,换些柴迷油盐,想办法填饱肚子。你来的时候,弟兄们都去捕鱼了,你要再晚来一会,只怕我也在渔船上了。”
这兵当的也够凄惨的了,连肚子都得自己想办法填饱吗?
丁云毅有些不死心地问道:“洪把总,你是我父亲的学生,怎么没有去找过他?”
“怎么没有找过?”洪调元话里有些苦涩:“我的这位恩师,为人清廉,徇私的事也是一定不肯做的。接到我的信后,他公事公办的发了公文,让尽快把拖欠我们的饷银,还有每十天一次的食物生活用品办齐给我们送来,但他老人家哪里想到,这些上面是发了文,但下面要肯办非得塞上银子不可,他老人家不知道,我也不敢和他说,我口袋里又没有孝敬银子。这样一来,等于又是一场空而已。”
洪调元说的凄惨,丁云毅几人听着心酸。当官当到这等地步,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大稀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