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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本正经:“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将来我要娶一个像我妈一样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那就证明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远远乎我们的想象。
真不愧是我盖聂的儿子,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那一晚,我们一家三口挤在医院小小的病床上,谁也舍不得松开谁,就那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舍不得闭上眼睛。
最后小瓶盖皱起眉头:“盖聂,我腿疼,你给我揉揉。”
她的情况我早就问过医生的,神经性疼痛,持续了四年多了。因为早已坏死的肌肉和神经要重新生长,所以疼痛会是乎想象的持续和绵长。
我把床让给他们母子,然后趴在床边给他揉脚,揉着揉着眼泪忍不住又落下来。
“儿子,每次你腿疼的时候,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抽了抽鼻子:“就忍着呗,实在忍不住了,就咬着毛巾。哎盖聂,你说,等我好了,是不是任何困难都打不倒我了?”
我知道他是要我宽心,我点点头:“嗯,盖家的男人,是任何困难都打不倒的。”
他小猫一样窝在江别忆怀里,打了个哈欠:“你慢慢揉,我跟妈妈先睡了。失忆的那几年,唯一记得的,就是妈妈身上的味道。”
简单的一句话,我跟江别忆都泪如雨下。
我本来想上床睡的,可是实在怕压到小瓶盖,只好和衣躺在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