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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人，何为兽，兽亦是人，人亦是兽，是兽是人孰能知？”苍老的声音渐渐响起，伴随着声音，湖面上的迷雾渐渐拨开，一名老者正站在船上，仰天长叹。
他的身边则是趴着一只白色的老虎，静静地望着周允，像是打量着自己的同伴一样，眼神却是静谧如水。
“老……老师。”周允趴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船上的老者并没有回应周允，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话，“天有道，地有道，天地之果亦有道。万事皆有因，万物皆有命，命里终须有，命里终有无，兽道人道合，破妄神通显。”
当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刻，湖面上的迷雾猛地散去，一切变得清晰起来，那船，那人，那虎，仿佛向着周允所在的方向慢慢走来。
疼痛的周允忽然觉得全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轻松，没有了疼痛，四处灼烧内脏的火焰似乎得到了某种压制，让他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前方的老者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是随着距离的接近，对方的身体越来越大，越来越稀薄，快要接近周允的时候，老者完全变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气，最终消失在了天地之中。
在消失的刹那，周允觉得心口一凉，仿佛有一盆凉水浇灌进去一样，让他舒服地想要大声叫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