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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岩松一直单身,他世代单传,柳阿姨,孟叔叔嘴上不言不语,并不等于心里不急。他们一天比一天老了,老人的心思都一样,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孙满堂,那才是他们心里宽敞的念想,什么官,什么律师的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周六去看看胡斐,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撮合他们成就一对好鸳鸯才是当务之急。
她这样哭哭,想想一直坐在淯水河畔到天亮时分。
早晨,雾蒙蒙的,天阴着个大黑脸,像要和谁过不去似的,挣扎了一个多时辰,总算缓过神来,绽放出几缕轻薄的光线,一丝光影驻足在柳叶的脸庞上。
抬头看天,云雾后的太阳慢慢地升起来了,晕乎乎的一团橘黄,轻薄的光影浓重了,流泻在身上有股温热在浑身蔓延。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能颓废下去,要利用有限的时间,再多为亲朋好友,为老百姓做点力所能及的实事,协助孟岩松将胡斐的案件审理彻底”柳叶遮掩了心中的病痛,抖落一身的倦怠,离开淯水
河,坐上公交车,一路向法院的方向驶去。
2
周六过礼拜天,柳叶早早地起来,梳洗过后,她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向胡斐的病房走去。
轻轻推开门,看见胡斐躺在床上,倦倦地合着眼,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脸跟床单一样苍白。
胡斐的老母亲坐在床头椅子上,怔怔的望着窗外。这是一件普通病房,墙壁和地坪都铺着白瓷砖,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只不大也不小的花篮,花篮里盛开着康乃馨,怎么有股熟悉的气息。
胡斐听见响动睁开了眼,“咦,叶子姐,你怎么过来了?听孟律师说你也在医院,我还说后天出院了去看你呢!”
“是呀,我也急的跟干什么似的,催着医生快办出院手续,医生说,再急也得等过了礼拜天,有些医护人员不上班,出院手续办不出来呀!”
柳叶把手里的水果递过去,胡斐的母亲接着放在床头柜上。
“闺女呀,你看起来苍白得像一张透明的纸,脸色不对呀!”胡斐的母亲,凝视着柳叶的脸,急切地询问柳叶。
“就是呀,叶子姐,你究竟检查了没有?我也觉得你脸色太差,很不对劲呀!”胡斐拉着柳叶冰凉的手问。
柳叶想掩饰,但是面对亲如慈母和妹妹的母女两人,柳叶实在撑不下去了,她的眼泪刷刷刷地往下坠。
“闺女,你心里的苦痛,阿姨最能体会,有什么苦就向我们诉说吧,尽管也解决不了问题,但憋到心里早晚要出问题的!”
柳叶就哽咽着拿出了诊断证明书,胡斐一眼看到乳腺癌晚期五个大字,她惊惧得张大嘴巴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