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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装上了马达一样,怦怦怦——
咬了咬牙,她一横心,商量道:“……我承认,裤子不穿是好事儿,但是……我总能穿身儿衣服吧?”
瞄了她一眼,男人不答。
不过么,那个眼神,真的有够威猛给力的……
好像他在看一个神经病?!
宝柒承认,只穿上半身不穿下半身是有点儿不伦不类,有碍观瞻。
但是……
“二叔,原始人她也得围几片树叶呢,我这光着不是活生生耍流氓么?太污染你的视线了……”
噼里啪啦将支架推开,冷枭收拾着现场,并不去看她在那儿指手画脚的表演,更不理会她的反抗和嚷嚷,铁了心要给她顿收拾和惩罚。
既然敢纹身,就是自找的!
等收拾好,已经是五分钟以后了。他面无表情地将她从秋千架上抱了下来,在不触碰到她新上色的纹身前提下,用大毛毯裹紧了她,并且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放心,你污染不了我。还有,流氓是你的本质。”
咳!
耳朵根一热,宝妞儿觉得他这话吧,无疑是在她无所遁形的光辉形象之上,又多添了一笔浓墨淡彩的辉煌。心里起伏不停,被气得够呛的她,恶狠狠冲着他的手臂就咬了一口。
然后,换了一口气,又软了。
“二叔……你好残忍……我不接受。你总不能24小时都守着我吧?哼哼……”
“我警告你,听话点。”
“不准乱说,不准乱动,一切行动要听你指挥,是吧?天讷!二叔,我又不是你的兵。”
凝视着她,枭爷突地低下头,一边儿走着,一边儿拿脑袋狠狠撞了一下她的额头。
“轴劲儿!等这次好了,非得整死你!”
“罔顾人命,天理难容!好吧,整死就整死。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准戴套。要不然,本姑娘誓死不从。”窝在他的怀里,宝柒梗着脖子再一次严重发表申明。
枭爷冷冷哼了一声:“由得了你?”
由得了么?额,好像是由不了!
宝柒怂了!
不过,苦命的姑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不仅仅是说着玩而已,他还真的就这么干了。而且,为了让她纹身不感染,还专门替她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就连宝妈那边儿都替她找好了借口,让她呆在帝景山庄学原始人。
对于马上就要上高考战场的她来说,其实,在家复习和在学校复习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在乎,一个是衣冠,一个是禽兽……
幸好,帝景山庄的房间里被他调得气温适宜,而且白天他大多数都不在,吃过早饭安排好她就去了部队。而且,晚上回来他还得身兼数职,老公,老爸,老哥,老师,老保姆……又要替她做饭,又要检查和铺导她的作业,还要替她暖床陪她睡觉。
难得啊!
偏偏宝柒丫头吧睡觉还不太老实,尤其是纹身再次结痂后痒痒,她晚上更是蹭来蹭去,痒得胡乱动弹。冷枭害怕她把新上的纹身又给弄砸了,不得不整晚地箍紧了她的腰,她稍微有点儿动静,他就会条件反射地醒过来,查看她的睡姿有没有弄到伤口。
这么招呼着,他一个晚上,压根儿就闭不了多久的眼睛。
“喔,松点儿手,松点儿手啊,勒死我了……”半梦半醒之间,她还总是这么抱怨。
“好好睡,不准乱动。”
“……嘶……痒痒,还痒痒。”
“不想再来一次,就给老子忍着。”
同样儿的场景,每天晚上都会出现一次或者两次,一周下来,冷枭被她给弄得疲惫不堪,恨不得直接掐死了她。
——★——
当了一周的‘坐家’之后,宝柒终于正常上学了。
在她终于告别了一周原始人的裸丶露生活后,终于穿上了久别重逢的小内内,结痂开始脱离的纹身部位也不痒了,她的心里真是稳妥又舒畅。
还有……
在她拿过二叔给她新买的内衣时,发现了一个让她极度欣喜若狂的小秘密——那几件为她量身制作的内衣,罩杯居然比往常的大了一号。
哇哈哈,美哉,美域!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号,她也想仰天长啸!
她那脸蛋儿上变态扭曲的样子,瞧得冷枭直皱眉头。
小丫头,真这么在乎这个?
不解,他微斥:“小疯子——”
“呵,你不懂啦,对于女人来说,此乃兵家必争之地。”宝柒兴奋得不行,眉飞色舞,手舞足道。
“……”
“哈哈哈哈!”
笑声里,她的生活和学习还得照旧,而冲刺高考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
一眨眼工夫,时间就到了这年的三月植树节。
离上次冷枭给她补纹那朵漂亮的蔷薇花,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有了男人的细心呵护,那朵蔷薇花儿长得很好,开得很旺盛,以至于,每次闷骚的禽兽男看到那花瓣儿的身姿里,眼睛里就会突然冒出一股骇人的光芒。
要说美,实在太美!
溶溶一点,捻花分明,嫣然一段撩人处!
妖花呵!
比翠娇,比柳嫩,衬花庭,浅染深勾风流驻。
男人么,色心肯定是有的。不过,考虑到她的身体,或者说,害怕纹身的效果功亏一篑,枭爷一直在强忍着,从来没有越过雷池半步,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她。同时,为了不让自己色令智昏,他甚至都没有再看过那朵妖花。
然而,这么一来,压根儿摸不准他心思的宝丫头却不太淡定了……
之前还又色又骚的男人究竟是怎么了?在纹身没有好之前,他看着似乎还挺满意自己的杰作,为什么现在纹身的效果都已经出来了,他却不爱碰她了?
难道是……
一件真是难以启齿的事让她忧郁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给她处理的,自从上次他说为免感染给她把神秘地带的芳草清除干净之后。丫丫的,它们竟然再也不生长了,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还是光秃秃的……
可怜的娃,本来就稀少,现在彻底成了小白丶虎。
因此,坐在离人大附中不远处的一间咖啡馆里,她瞧着坐在面前神色淡然的年小井,面色却始终变幻不停。
问,还是不问呢?!
“你怎么了?”
年小井顺着她的视线看,没有找到她的焦点。今儿下午,她学校没有课,并约了宝柒放学后在这儿见个面,找了间普通的咖啡馆歇歇脚,聊聊天儿。可是,这小丫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样子,让她瞧得有点儿古怪。
唉,叹气!
宝柒竖了竖眉头,用手里的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直到实在憋不住了,她终究忍不住请教面前这个专家了:“小井,我问你一个问题吧?我那啥,那啥……”
“哪个啥啊?你怎么了?”
“……哎哟,我的姐,我不好意思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