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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着他闹了个通红的脸,宝柒横了他一眼,医生的口吻十足:“上次不是说过让你手丶淫要有节制的么?你还犯怪谁啊?现在你的前列腺炎,比我上次看的时候是严重了不少!”
耷拉着脑袋,曾立良的样子窘迫到了极点。
期期艾艾,小姑娘一般说:“我,我想控制的,可是我控制不住!”大概被一个漂亮姑娘说起这种病,是个小伙子都会不好意思吧?他的样子像是正在寻找地缝儿。
宝柒在UCSF学校实习的时候,没少见过这种病例,她其实也就是说说,真心没有觉得有什么,叹了一口气,她稍顷之后又返回了门口的值班室,在那儿要了纸笔,‘唰唰唰’就在纸写了一张药物处方给他,交待着说:
“有些药在外面能买,有两种是医院的处方药,你自己想办法吧。”
“谢谢,谢谢宝医生帮我!”曾立良又窘又臊,低着脑袋就差给她鞠躬了。说完了,像是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提过旁边的布袋子,硬塞到了宝柒的手里,“宝医生,这个是我们村子里的特产,我妈特地让我拿过来感谢你的……”
“什么东西?”宝柒不接,后退了一步。
曾立良白净的脸上,红得快要滴血了,“不值钱的玩意儿,咱们自家地里产的良乡板栗。”
良乡板栗是京都的土特产之一,也算是盛名在外了。
不过,不管板栗是不是值钱的东西,宝柒也不能平白要人家的不是?
不管曾立良怎么说,她都不接布袋子,‘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她可是懂的。
见她这样儿,小伙子脸更加红了,憋着心里的感激劲儿,还得把袋子塞给她,“宝医生,求求你收下了吧,就当是你给我瞧病的疹疗费,行不?要不然,我和我妈心里都过意不去的!”
宝柒默了!
一来在大门口拉拉扯扯的不太好看,二来这孩子说得也非常有道理。如果她硬端着脸不要他的,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略略思忖一下,她到底还是接了下来。
曾立良千恩万谢的走了,一张白得有点离谱的脸上满是开心。
摇了摇头,宝柒提着板栗进总部时,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
她没有再回去医疗队,而是提着板栗直接去了军官食堂。
遗憾的是,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在军官食堂里,是遇不到格桑心若和曼小舞的。一个人打了饭吃完,她正准备先回宿舍午休一会儿,‘滋滋滋’——兜儿里的小粉机又震动了起来。
果然,又是首长发过来的神奇暗号。
不过不少,六个字里怨气冲天!
“过来,老子腰酸!”
狠狠抽了抽嘴角,宝柒提着布袋子的手紧了紧,觉得有些奇怪了。
好好的他腰酸什么?难不成丫肾亏了,这段时间,他也没有纵欲啊!
当然,首长大人现在腰酸了,作为医生的她肯定得亲自上门服务的。赶紧舍弃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她提着一袋板栗就过行政大楼去了。
现在行政楼门口的值班战士看到她,就像见到了隐形人儿一般,什么都不问,二话不说直接放行。大家都是有眼力劲儿的特种军人,善于查言观色,不管小姑奶奶以前是新兵,还是现在小姑奶奶变成了军医,只要她还是首长的小姑奶奶,就不能挡驾。
宝柒在行政楼十分低调。
垂着头着走路,见到人就给一个友善的微笑,很快就到了首长办公室。
咚咚咚,宝柒敲门。
里面的冷枭抬起头,看着紧闭的门儿,放下手机,“进来!”两个字说得冷冽无比,和他急于见到她的心境半点儿都不搭调。
闷骚男人,永远都能绷住脸。
吱呀——
门推开了,又反手关上了!
宝柒面色凝重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布袋子丢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叉在面前,问道:“二叔,你怎么回事儿?腰怎么会酸了?”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男人皱皱眉,手指撑着脑门冷睨着她。
靠,这完全是不讲理的回答嘛。
宝柒差点儿被口水噎住。清了清嗓子,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改变了称呼揶揄他:“首长,医生也得先向病人了解情况吧?男人腰酸的原因实在太多了。请问,你是女人找多了纵欲过度导致的肾亏?还是自个儿撸得太厉害伤了身啊?”
一咬牙,冷枭想掐死她。
冷冷哼了哼,宝柒追问:“说呗!在医生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冷光扫过她的脸,冷枭沉着嗓子,竟然还是无赖的回给她两个字:“腰酸。”
翻了翻白眼儿,宝柒随即询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才。”
“刚才是什么时候!?拧到了……?还是怎么的?”宝柒见他脸色不好,有点担心了,怕他是真的拧到了哪里,声音急促了起来。
“不会自己摸啊?”男人面色冷冽的盯着她,语气森冷得不行。
瞠目结舌的看着搞笑的男人,宝柒再次咳嗽了一声儿,回首望了望关上的办公室门。然后无奈地站起身来,走到了他身边儿。倾身下去,小手探到了他的腰上,隔着军衬衣摸了几把,狠狠一掐,“没有问题啊?是哪儿酸?”
“到处都酸!”枭爷现在连牙齿都是酸的!
歪着头打量他,宝柒看着男人冷得掉渣的俊脸,实在搞不懂他在闹什么情绪。
上午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会儿工夫就闹上了?
收回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喂,没事找事是吧?我看你不是腰酸了,是神经性故障了!回头我让周队给你找一个神经方面的专家过来的瞧瞧!就这样,我先走了!”
说完话,剜他一眼,她准备转身。
不曾想脚步刚迈开,腰上就被男人猛地圈紧,下一秒后,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有力的按了回去,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紧跟着,男人低沉的小吼就来了,“去哪儿?”
宝柒想吐血,望着男人阴鸷又紧绷的脸,讪讪一笑,“去给你叫医生,然后回宿舍去午休。首长,你该知道我累了好几个月了,也该休整休整了吧?!”
冷睨着他,男人迟疑一下,满脸结冰,“老子腰酸!”
要命了!
宝柒眉头染了愠意,心里直呼上帝,耶稣,如来佛祖!
他到底在作个什么劲儿啊?
偏着脑袋思忖了几秒,她突然想起自己提过来的板栗了。
探起身,她飞快将大红的布袋拉过来打开,“诺,看我多好,特地拿上来孝敬你老的!首长同志,辛苦了。”
“哪来的?”男人睨着她,眸底阴恻恻的。
大眼珠子转了转,宝柒寻思这事儿没什么值得瞒他的,挑出一颗板栗来剥了壳塞到自己嘴里,然后咀嚼着就一五一十把曾立良过来的事情,给他仔细说了一遍。
末了,又剥一颗塞给他:“来尝尝,正宗的良乡板栗,味道怎么样?”
冷枭挥开手不要,拧着眉头,心里却是松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