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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存在,但已经稀薄到丝纱程度,从而能看清外间一部分。
似乎是刚下过一场冬雨,到处都湿漉漉,这种湿润掩饰并不能掩饰凋零落叶、黄朽的园草,及植物那深秋季节才有的墨绿和丰满。
湿润、雨水、雾气,只能衬托寒凉与萧瑟,可比楼内又要好上太多,自然空阔,正是他此刻最为渴求向往。
布绳三绳合一,借助床尾护栏完成最后编织,麻花索,指半粗细,足承受身体重量和一般程度拉扯。
脑中梳理整个流程。
下一步是脱笼。
纪伦躺靠在床,让身体放松缓解疲乏,枕自己一只手,又一只手,自衣兜里摸出戒指。
把玩了几下,将戒指揣回兜里,又摸出镜子。
“镜子、盒装糖、板鞋,且男孩所指食物八成也不是盒装糖。”想着,纪伦用拿着圆镜照自己,记忆障碍,连自己都忘记了。
还注意到一个,病院中一面镜子都没有,甚至就连玻璃光亮洁净,没有一面能反射景物,哪怕只是模糊轮廓。
塑料外壳磨损显示这镜子已用了很久,又没有镜盖,廉价圆镜镜面一丝划痕都没有,有些奇异。
手持圆镜,纪伦端详自己容貌的同时,开始留意镜子本身。
就长相而言,自己跟男孩差别很大。
眼睛,一个是大花眼,一个是丹凤眼;眼珠,男孩虹膜并非纯黑,是琥珀色,他的虹膜是蓝色……
等等,怎会有这种颜色?
借镜子仔细观察,纪伦发现这蓝色,并非虹膜本身色泽,而是白内障蒙了一层,似是美瞳,但更自然。
“是我的眼睛有问题,还是受镜子影响?”
很快有了更多发现,他通过镜子看到一些正常情况下看不到情况。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