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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只有天地为证,星月为媒,他们拜了没有高堂的堂,成了有见证的真正夫妻。
夫妻,夫妻,真是幸福的字眼,即便他们没有白头偕老的那一天,可是她爱他,她无怨无悔。
龙誉将烛渊的长发圈圈绕到了指上,放到唇边,在那指上发丝上落下一记轻吻,再圈圈松开,而后解下那还松松系在她发尾上的束发带,用牙齿将其用力咬做两段,分别执起自己与烛渊的一缕发丝,用半段束发带系到了一起,再稳稳地打了一个结。
看着那睡在掌心的一白一黑两缕发丝,龙誉轻轻笑了起来,用指尖将那绑系在一起的发丝分作三股,轻轻编了起来,然而,她一边编,泪水一边自眼角滑落,滴落在烛渊的手臂上。
不知是龙誉扯弄到烛渊头发让他醒了过来,还是她滴落在他手臂上的泪意使得他醒了过来,当他看到龙誉眼眶里的泪水时只是心下一疼,抬手,曲起食指拭掉她眼眶里的泪,柔情绵绵道:“阿妹怎么又哭了?让我怀疑阿妹的双眼最近是不是被水泡过了,是不是?阿妹?”
“我高兴呗,高兴我嫁给阿哥了,高兴阿哥娶了我,我高兴不行啊?”龙誉白了烛渊一眼,笑得璀璨,然泪水却不断在她眼眶里泛滥,任烛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高兴也哭这么厉害?那若是伤心的话岂不是要哭瞎了?”烛渊虽是浅笑着,心下却心疼着,眼见无法止住龙誉的泪,便曲起枕在她脖子下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搂进,将双唇贴在了她的眼眶上,将她滚烫的泪水尽数含在了嘴里,疼惜道,“蠢阿妹,哭什么呢?你这眼泪咸透了,可不美味呢。”
龙誉的眼眶又溢出了一滴泪,被烛渊亲吻住,无奈又心疼,使得他用双唇反反复复地亲吻着她的双眼,柔声低语,“乖,别哭了,留着点眼泪到我以后死的时候再哭。”
龙誉听到烛渊的话,不禁用额头用力撞了一下烛渊的鼻子,哼声道:“我才没哭,哼!”
“是是是,我的好阿妹,你没哭,是我老眼昏花了没看清楚。”看到龙誉终于止住了眼泪,烛渊才抬手揉揉自己的鼻子,感叹道,“阿妹撞这么用力,是想把我的鼻子撞塌下来么?要知道鼻子塌了可是很丑陋的。”
“阿哥你不要总是动,我越编越乱了!”龙誉在被子下用脚踢了踢烛渊的腿,语气有些不悦,烛渊这才注意到龙誉的双手一直放在他们身前,而她的双手指间正捏着他和她的头发,“阿哥你答应过我今日要帮我编头发的,现在就看好了。”
“阿妹这是做什么?”看到龙誉指间那黑白交缠的头发,烛渊有些不解,然他还注意到了那散落在她胸前的长发后若隐若现的蓓蕾以及那诱人的香肩,使得他体内热血开始奔腾。
龙誉似乎察觉到了烛渊的变化,不由瞪了他一眼,用警告的口吻道:“阿哥别再让你大兄弟撑帐篷了,虽然我的腰不细吧,可是也快散架了,我到现在还累了,还想再睡呢。”
想来他真是憋坏了,昨夜简直就是化身猛兽,不过是一只温柔的猛兽,让她一次又一次体味到了那种羞人的欲仙欲死的味道。
“阿妹,我还没穿裤子呢,就是想撑帐篷也没帐篷来撑。”烛渊注视着龙誉,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因着昨夜大动作而变得温热的鼻息正慢慢变得急促,让龙誉不禁又瞪了他一眼,凶道,“阿哥你先看我编辫子!”
“先?”烛渊笑意深深,揽住龙誉袒露在外的肩,不忘拉起被子帮她盖住,垂眸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微微点头,“好,那我等然后。”
龙誉编得很细心很专注,专注得好似连烛渊变得愈来愈滚烫的体温都没有察觉到,而烛渊只是安静地看着那在龙誉手中不断交缠在一起的黑白发丝,看她把它们细心地编为一缕细小而整齐的发辫,就像把他与她永远相连交缠在一起一般,使得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与感动,在最后龙誉拿起另半段束发带要绑住发尾时,烛渊拿过了那半段束发带。
“我来。”指尖轻触,龙誉便知晓他心中情意,点了点头,捏稳了发尾,让他把束发带一圈圈紧紧绕在了发尾上,再打了一个死结,“好了。”
龙誉高兴地将那约四寸长的小辫举起,而后用发尾挠了挠烛渊的脖子,再笑眯眯地凑进了烛渊的颈窝,紧紧搂住了他,高兴道:“阿哥好暖和!”
“那阿妹想再更暖和一点么?”烛渊亦轻搂着龙誉,粗糙的大手开始在她的背上游走,龙誉想挣脱,却被烛渊搂得紧紧的,让她无处可逃,只能在他怀里扭,反抗道,“阿哥,你不能再当毛驴了,今天先暂时当秃驴吧好不好?”
“这可不行,阿妹有见过毛长到一半叫人家缩回去不长了的么?”烛渊捏住龙誉的腰让她不要动来扭去,贴着她的耳畔吐着温热暧昧的气,“还有,阿妹你这么扭来扭去无疑是在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只会让我更快地变成毛驴。”
龙誉果然听话乖乖不动了。
“阿妹现在安静已经晚了,毛驴已经长成,要展现禽兽本性了。”对于龙誉的乖乖听话,烛渊浅笑出声,“而且阿妹昨夜不是还说要好好补偿我的么?怎么可以临阵怯场呢?”
“不是临阵怯场。”一想到昨夜自己说过的话,龙誉便没了拒绝的理由。
“那是我弄疼阿妹了?”烛渊在准备发起攻城准备时突然停了下来。
“也不是。”她不疼,反倒……无耻地觉得挺舒服的。
“那是什么?”烛渊挑眉,语气有点冷,还有点看穿了龙誉心底小九九的味道。
“嘿嘿,没睡够,想再睡睡而已。”龙誉愈说愈小声。
“既然不是疼那就忙完了再睡,累了会让阿妹睡得更舒服的。”烛渊浅笑说着,俯身吻住了龙誉那还留着昨夜欢爱印记的锁骨,“早知如此,阿妹方才就不应该吵醒我。”
龙誉撇嘴,想用身体做无声的反抗吧,可谁知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先妥协,最后还是软绵绵地沉溺在了烛渊的温柔进攻中,因为交缠在一起被编成辫子的发丝使得两人总是不能相离得太远,烛渊想截断却被龙誉阻止,她说她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感觉,不想要分开,烛渊则笑着说阿妹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只会让他更兽性大发,龙誉则搂紧他的脖子说只要是他,她都不怕,烛渊深深稳住了她的唇。
晨曦渐渐变暖,屋内缠绵升温,直至激情过后龙誉再也支撑不住袭来的倦意,枕着呼吸急促的烛渊的臂弯窝在他怀里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