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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嘉庆十六年就在曹家了,伺候过三位主子,到今天,已经有四十八年了。”
“本官到任泽州府之前,就听闻过沁水县内民风不靖,聚众械斗,多有死伤之事,此事,你可知道?”
曹庆福摸不清肃顺为什么问起旁的县内之事,含糊的答说,“这,小人也曾经听闻过一二,不过沁水与高平县相去甚远,本县治下,也不曾有这等刁民互相殴斗之事。”
“没有自然是极好。不过,高平县的情致,本官也有所知晓。据传,县内所有土地田产,并无地契、文书,只凭多年来口口相传,可是的?”
“这,是的。从小人入府之日起,县内土地归属便从来都是混沌不清,只能靠祖辈口中之言,分辨彼此。”
肃顺摇头轻笑,“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他说,“便说那些百姓吧,辛苦了半生,只能为诸如曹氏这样的大户人家做佃户,却无有立身之基;日后征收地税之际,并无依靠,只能由着那些县中胥吏从中目视心定——长期下去,百姓如何心服?若是一旦出了刁民,聚众对抗官府,为土地田产之事闹将起来,怎么得了?不妥,不妥!”
曹庆福能够做到商号的大查柜,自然不会全凭资历久远,为人忠厚,脑筋也是转得飞快,闻言立刻碰头答说,“大人忧民之伤,所见极是。不过,高平县内的情致,依小人看来,不至于此。”
“这话怎么说?”
“回大人的话,高平县内,十之八九,皆是丰泽号的佃户农人,每年地税征缴,虽然并无地产田契,但种种赋税之数,历年以降,皆是由本县所属与曹家按田产多少商定而行,是关碍不到小民得失的。”他说,“故而小的敢放言说,如沁水县境内之事,在高平县内,绝不会有。”
“你倒是敢打这样的保票?”肃顺冷笑着说道,“便是你说的有道理,赋税乃是国之重课,府辖县境,有这样含糊不清,账册不明的赋税情况,本官又如何能够不闻不问?这样吧,你先下去,过上几日,本官当亲自带人到高平县,先看看土地情况再说。”
肃顺的说话留下了一个日后可供作的余地,也不等曹庆福再多做解释,就将他打发了出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