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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怕,朕只是命他悉心照料,这梅本不生长在北方,何况近日天寒地冻的,这花也着实可怜。”
念香看他神态平静,似不像诳语,提着的心方放下来,这花匠虽干的是粗活确也是个痴人,竟用花来凭吊那动荡不定、无靠无着的家国。
“依朕看,这梅乃花中尤物,经霜雪而怒放,以韵胜,以格高,姿态清丽,为百花之魁,只可惜此地仅它一株,未免孤单。”
“奴婢倒不这么看。梅花贵老不贵嫩,贵瘦不贵肥,贵稀不贵繁,贵蕾不贵开,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按此观来,它确是凄美到了极致。”
赵匡胤侧目望着那似乎熟悉的眼睛,和几近陌生的面容,突然迷惘起来,自己是怎么了?对她竟如此这般不舍,究竟是为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心里尘封许久的她?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觉得像是一件稀世珍宝失而复得,分外珍惜。
念香犹在说:“只可惜,自唐以来宫廷偏爱牡丹雍容,世人也多跟风画之歌之,梅偏偏被冷落了。”
“有理。朕这宫里有位画师尤善花鸟,以后就命他专门画梅,以平梅花素来之哀怨。”两人不知只因这一问一答几句无心只谈,从宋开始方有人专攻梅科,此是后话。
“这么说来,陛下今日倒平了这花花草草之间第一桩冤案。”念香大笑,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笑的生动而随性,一直笑到了赵匡胤的心里。